众人看着那么长扥银针,想着它是插在死者头顶的,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这凶手竟这般歹毒,竟然用银针插头顶把人给害死,死者身上没有挣扎打斗痕迹,可见死者对凶手无比信任,凶手是在死者毫无防备下下的死手。
歹毒!
简直歹毒至极!
那些亲族们立刻又愤怒起来,大家纷纷质问潘氏。
“潘氏,是不是你害死了小山,怕大家怀疑你,所以你才诬陷林氏猪蹄店?”
“潘氏,小山对你那般好,你怎忍心下如此毒手?”
“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他奶奶的,算我们看走眼了,竟然被这个歹毒的娘儿们耍得团团转,被她当枪使,把猪蹄店砸了,还要赔银子,简直可恶!”
“可怜小山这么老实的一个人,挣的银子全给妻子打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啥好的全紧着妻子和几个孩子,竟死的如此突然,死的这般窝囊。”
“岂止是窝囊,死在同床共枕的最信任的女人手里,这简直是死不瞑目!”
“真是可惜了小山,年纪轻轻就死了,碰见这么歹毒的女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杨大人道,“肃静,县衙里是审案的地方,不是街头巷尾供你们议论的地方,你们有啥话等出去再议论,在这里必须安静。”
他看向潘氏,质问道,“潘氏,如今凶器已经找到,可以证明林氏猪蹄店和此案完全无关,你作为死者最信任的人,害死他却不遭他反抗的概率最大。
你们二人是夫妻,在外人面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你为何要害死同床共枕的丈夫,快如实道来!”
潘氏哭得更加可怜了,她“呜呜”痛哭道,“大人,民妇不是故意的,这大针是民妇做棉被用的, 不知咋掉落在床上了,夫君睡觉的时候不小心顶到了,怎的就如此巧合插到他头顶了。
一开始民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夫君临死前痛苦嚎叫说头疼,我才发现他头顶插了一根针,当时并未全部插进去,民妇本来想找大夫帮他拔出来救治他的,谁知端端片刻他就没气儿了。
民妇伤心难过又害怕,六神无主慌乱之后,冷静下来,才想到,没有证人,万一官府定罪说是民妇谋杀了丈夫,民妇岂不是冤死了,于是民妇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办法。”
杨大人接着道,“所以你就想出个聪明的办法,把银针给推进去,全部没入头顶,让人不容易找出破绽,再嫁祸给刚来县里没有背景的林氏猪蹄店,他们的卤猪蹄日日热卖,风头无两,肯定记不住来来往往的客人,对不对?”
潘氏连忙点头,哭着道,“对,大人说的对,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是民妇愚笨,自以为想到了聪明的办法,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大人看穿了,民妇有罪,还请大人降罪。”
“你确实有罪,但你不是蒙蔽众人讹诈猪蹄店的罪名,其实你才是真凶!”
“啊……??”
衙内众人皆惊,没想到杨大人推断出事情经过之后,依然认定潘氏是真凶。
真是令人意外!
师爷问道,“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