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晚一句要回国公府,谢琮立马没了脾气。
装在小碗里的猫饭被撤走,取而代之的是路知晚最爱吃的甜点和酥酪。不仅如此,太子殿下还得亲自上手,帮小猫把点心一点点掰碎。
“今日早朝上那几个揪着我们家不放的人,有几个都不在你的名单上。”小猫肚子小,一会儿就吃饱了,却蹲在桌上没急着下去,“那个人,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结论了?”
谢琮看向他,开口道:“他一直以来的做派,都是借刀杀人,置身事外,半点不让自已沾染嫌疑。但这……也恰恰成了他最大的嫌疑。”
事情闹到今日这个局面,名单上的其他人,要么是趁乱拉国公府下水,要么是替国公府说话。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态度,仿佛朝堂上闹得天翻地覆,也与他毫无干系。
有时候摘得太干净,反而会成为破绽。
“你早就怀疑他了?”路知晚问。
“在北境时,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谢琮说。
路知晚一惊,哪怕到了今日,他依旧有些不愿相信。
“你是怎么……怀疑到他的?”路知晚又问。
“在你坠崖前,满京城的人都以为你和我不对付,又有谁能想到利用你来对付我?”所以谢琮心里的那个名单,从一开始就没几个人。
一定是与他们二人都极为亲近的人,才有可能看出些许端倪。
“洞察力强,与你我都相熟,行事缜密,且能在我出事后有机会入主东宫,这样的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吗?”谢琮一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路知晚一想到生辰时还收过对方的贺礼,便觉心口堵得慌。
“我也希望不是他,但他在大殿上没为国公府说过一句话。”
今日这情形,就连柳国舅都在最后选择了站队国公府,可这位自幼与路知晚有交情的人,却自始至终选择了沉默。
至此,谢琮才算彻底确认。
“他做事半点把柄都没有留下,就算我们知道是他,也做不了什么。”路知晚垂下脑袋,看起来十分沮丧:“我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如此?我与他自幼的交情,他竟为了对付你,不惜害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