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再暗中和永安长公主说一声,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不敢说精盐的生意能够一直做下去,最起码够他养一路大军的了!
“都麻溜点,这笔横财咱们可一定要把握住啊!”
可能是粗盐提纯来钱太快了,赵安也有点走火入魔了。
每天都会亲自催促几遍。
兵卒和百姓们干得也很卖力。
对于他们而言,这事并不难。
无非是将生石灰加水,变成石灰乳,再把饱和的石灰乳溶液加到粗盐溶解的水里,过滤杂质,进行晾晒,再过滤杂质,最后蒸馏,就能得到精盐了。
他们基本上走个几遍,就能学会。
不过,赵安能想出这种法子让粗盐变得跟丹药一样,无疑让他们惊叹不已。
这比挖坎儿井和改良盐碱地玄乎多了。
就那么东捯饬,西滤滤,粗盐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
这钱活该侯爷赚啊!
当然,他们也是跟着赚了!
“夫君……”
周婉是最先见识到赵安这堪比妙手回春的提取之术的。
当时就很震撼。
如今看到他驱虎吞狼,并且开始赚钱了,更是激动。
不过她也有烦心事,遂特意找来道:“程夫子和一些前来游历的饱学之士吵起来了。”
赵安带着她离开精盐坊道:“吵什么?”
周婉苦笑道:“那些饱学之士编撰了一本用于稚童开蒙的书,拿给程夫子看,程夫子不满,便拿自己编撰的给他们看,他们也不满,两边便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根本劝不住。”
文人相轻。
那些所谓的饱学之士似乎还有踩程储一脚的嫌疑。
这要是放任他们大做文章,铁门堡搞不好也要像京城一样乌烟瘴气了。
赵安拉起周婉的玉手,将她扶上马,然后抱着她赶往城中。
周婉现在对于这种肢体接触已经不抵触了。
就是还会脸红。
而且每次脸红时都会红到耳朵上,像是让耳朵沾了花蕊,抹上一层淡粉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侯爷!侯爷来了!”
赵安刚入城,许多读书人便呼朋唤友,整得像是过年了一样。
周婉打趣道:“你许久没出新诗了,他们日思夜想之下,没去赵家屯找你就不错了。”
赵家屯的秘密可不少。
外人是进不去的。
赵安翻身下马,把她也给抱下马,两人一起往前走。
没走多远,便看到程储的学生和那些饱学之士已经开骂了。
程储也气得不轻,喘着一缕缕冰雾。
看到赵安后,他还没说什么呢,一个文人抢先冲到赵安面前道:“侯爷,不是我等要难为程夫子,而是他堂堂大儒,编撰出这样粗俗的开蒙之物,不是误人子弟吗?”
说着,他指了几处给赵安看。
赵安都看笑了。
什么粗俗?
又不是啥污言秽语!
不过是说得直白点罢了。
按照他们这标准,难道非要把青楼女子给说成是神女、内人、女校书、省差行首、清吟小班、莺花等才算过关?
当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没事找事。
这可是面对稚童的书,又不是给他们看的!
赵安把手一伸道:“你们编撰的呢?”
“我等历时十载的拙作,还请侯爷过目。”
那文人连忙把书奉上。
赵安翻了翻后,算是看明白了。
这帮吃饱了撑得王八蛋,不是冲程储来的,而是冲他来的。
“冠军侯,赵杂役”这种都在书中堂而皇之地写出来了。
有些人是真见不得他好啊!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
诗词比不过,干脆用这帮道貌岸然的酸腐文人来恶心人。
他们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来人呢!”
赵安一声令下,几十个兵卒赶了过来道:“侯爷请吩咐!”
“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吊到城墙上去!”
“是!”
军令如山。
他们没有犹豫,立即照办。
一众文人瞬间慌了:“侯爷,你就是偏袒程夫子,也不能如此对我们,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而且你开学堂,聚文人,还不允许别人说实话,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程储也是急忙走来道:“侯爷息怒,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如今这里好不容易文人聚集,诗词鼎盛,切不可……”
赵安斩钉截铁道:“程夫子无需多言,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