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热了粥,先洗漱一下。”
“嗯嗯。”她打着哈欠,被男人抱紧在怀中,走到了卫生间。
她一边接受着他的服侍,一边晃荡着小腿,“阿墨,你是心情不好吗?”
她一醒来就询问他的情况。
季若墨手指一顿,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的毛巾温柔擦拭她的脸颊,然后又将她的兔耳朵的毛发细细擦拭。
“对了,你胸口怎么突然有伤?”她猛地想起来,着急伸手要查看。
他没动,任由她拉开。
“疼不疼啊?”她的手指划过那道伤疤,心疼的眼神抬起看向他,“我都吓坏了。”
那道伤是他亲手划的——在她熟睡时,刀刃割开皮肉的瞬间,他甚至没有皱眉,可此刻,她的触碰却让他胸口泛起陌生的酸麻刺痛。
“抱歉。”这句道歉来得突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为什么而道歉。
关雎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划过轻蔑,粉唇危险勾起。
“怎么是你的错呢?”她仰起脸,琉璃般的眼瞳里盛满病态而虔诚的光,“阿墨永远都不会错的。”
“……”季若墨用干毛巾将她兔耳擦干,“我是人,是人就会犯错。”
“不哦,阿墨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对的。”她的依赖、偏袒仿佛一个巨大的巴掌,扇在他脸上。
季若墨错了吗?
他其实到现在都没有后悔。
只是少女亮晶晶的眼睛,无休止的情话还有傻乎乎的信任,都让他内心不再平静。
那个冰冷只知道实验的季若墨——格特公司的BOSS——臭名昭著的科学怪人——开始有了人的情感。
【净化进度:29】
“那如果我做了一件你无法原谅的事呢?”他放下毛巾,双手抵在瓷台两侧,低头与她视线相碰,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或者一个真理。
“如果是一件,你感到恶心、厌恶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关雎雎心中冷笑。
真是既要又要。
他问出这句话,不就是想她说原谅吗?
用欺骗得来的原谅——给自己那点可笑的自责找一个出口,放过自己。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那只单纯的兔子,谁又来放过她?
她的善良吗?
“会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皱了皱眉,突然伸手抱住他,“阿墨你到底怎么了?”
她似乎觉得单纯的拥抱无法安抚,又抬起头亲了亲他的薄唇,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最近好怪啊,而且昨天晚上我都感觉你不像你了。”
季若墨脸色一僵。
“感觉你好粗鲁啊……不过……”她脸颊一红,害羞般将脸靠在他胸口,眼底闪过恶劣,“我很喜欢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喜欢唔——”
如同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颗炸弹。
男人猛地堵住她的唇,泄愤般用力亲吻,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锁住怀中,仿佛要融入骨血。
她瞪大双眸,不解眨眼,但是很快就无法思考了,慢慢被他勾得陷入纠缠中。
水渍声在室内响起。
他将她亲得四肢无力,只能依靠在自己身上才作罢。
“喜欢昨晚的我?”他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净化进度:32】
“对啊……”她听不懂他诡异的语气,脑袋被亲得晕乎乎的,下意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