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怎么回事啊?
哪有这么做调解的?
差点出人命了,真要是从她眼前跳下去,这辈子她能心安吗?
这点事至于吗?
不养就不养呗,怎么就落到要跳楼的地步?
可惜的是现在她一句话都不敢问了。
而此时的陈英脸色同样惨白。
本来想说点狠话,可是看着狼狈的丈夫,咬了咬牙,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丁婆子突然之间嚎啕大哭,然后扑过来抱住了丁建设使劲拍打他的后背:“你这个不孝的狗东西,你这是干啥呀?不让我们住进来就不住呗,那也是我们两个老东西糊涂对不起你们,可你咋能去跳楼呢,你真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爸那才是真的活不成了,你咋就不想想你媳妇孩子呢?”
丁建设由着他老娘捶打他,低着头,一声不吭。
陆乔歌都觉得头疼。
这种状况她要是个男人能怎么办?
想保名声还要家庭不散,那只能隐瞒下来。
丁建设不是个坏人,要不然不能由着陈英这么折腾她。
可话又说回来了,陈英做错了什么,她凭什么要承担不该她承受的。
她又凭什么长年累月的被背叛的丈夫恶心自己?
还要十二年如一日的给那个私生子汇钱。
想一想都让人窒息!
这里最痛苦的是陈英才对。
陆乔歌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将刚才扔在窗台上的笔记本拿出来,翻到记录房产信息那一页。
“我有个办法,刚才我就想说了,你们要不要听一听?”
老丁头快步的走过来,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陆乔歌深深鞠躬:“陆同志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儿子的命。”
也救了他和老婆子的命!
陆乔歌忙躲开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候丁老大才反应过来,也忙不迭的感谢陆乔歌。
陆乔歌睥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丁老大羞愧又后怕的低下头。
要是小弟真死了,他不成了罪人吗?
陈英苍白的脸色说道:“陆同志,太谢谢你了。”
陆乔歌挥挥手:“不要急着说感谢话,咱们先将这个纠纷解决了。”
老丁婆子抹去眼泪连忙说:“好好好,陆同志你说你说。”
陆乔歌:“我这边有一户三十多平米的平房,是最早参加房改的那一批房子,现在有一户是空着的,原则上都是租给家庭居住特别困难的。
这也是公家的房子,一个月租金一元钱,你们其他方面不符合条件,但是在年龄上是符合的。
然后实际困难上也能沾边,就在一区北边的平房区,如果觉得行,我建议丁爷爷和丁奶奶将这个房子租下来,然后租金由你的儿女分担,至于照顾老人,几个儿女轮流着来。”
听到这话,屋里的人眼睛顿时都亮了。
还别说,真是一个绝佳的主意。
丁头和丁婆子听到这里眼睛是最亮的。
他们两个还能动能自理,还能自己给自己做吃的。
真要是有这样的地方,不比住在儿子家要强百倍!
睡在地板的日子他已经睡够够的了。
然后陆同志还说让几个儿女轮流照顾他们,房租他们几个分摊。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被儿子刺激的悲愤惶恐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抚平,此时老丁头又激动又忐忑的:“我同意我同意,租金不用他们拿,我有退休工资,我自己就能承担,只是,是不是要审批,我能租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