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检测室,白予宁的脸色就阴沉得可怕,雌虫的狼狈他看见了,那只雄虫该死的话他也听见了,他没有理会一旁高兴得发晕的工作虫,而是直接从对方手上扯走了测试报告就黑着脸走了。
刚刚赶过来的弗雷德副会长与他迎面撞上,还来不及说一句,便擦肩而过。
“冕下……”
一声“冕下”顿时吸引来了很多目光,大厅里的虫们望向了那个阴沉的挺拔背影。
来之前,白予宁就买好了飞行器,也算得上是方便。
最新的飞行器,性能总是最好。
一路狂奔,白予宁闯了不下五个红灯,快得只剩下残影了。值班的交警注意到了这一辆飞行器,正准备拦截,却发现对方进入了帝国法院
法庭上,法官看着阿尔文家族递上来的文件,想要落下锤子,宣判泽菲尔·埃尔南德斯的罪责。但“嘭”的一声,大门被踢开了。
进来的是一只黑发黑眸的雄虫,容貌冷峻,带着一丝危险。
警卫跑进来,将这个不速之客包围。
“这位阁下,您是……”
白予宁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讽刺,还是单纯觉得好笑,他淡淡抬眸,是极寒的幽泉,危险深邃,迷人至极:“我来听听法官大人您是怎么判刑的。”
说着,他慢慢地走到了一个空位。
不闹,也不吵。
法庭上的虫都觉得这只突然出现的雄虫奇怪,但碍于身份又不便说什么,只有座上的几位贵族阁下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好吧,既然您想要旁听这一场审判,便请在空位上坐着就好。”
大厅重新回到了寂静。
只有泽菲尔的内心是喧闹的,就连是一向将情绪隐藏得很好的眼眸也起了点点波涛,他看着白予宁,就好像在问对方为什么会来这里?
而白予宁明显心情不佳,回避了他的眼神。
法官的声音在继续。
“由于泽菲尔·埃尔南德斯在与阿尔文家族的费尔阁下的订婚宴上逃婚,导致费尔阁下名誉受损,情感上受到巨大的伤害,影响到了精神健康……”
“并且,泽菲尔·埃尔南德斯的这种做法产生了不良社会影响,诱导雌虫做出大逆不道、损害雄虫的行为,形成了严重的不良风气……”
“因此,法院判决泽菲尔·埃尔南德斯摘除翅翼、上缴十亿的惩罚,于明日清晨九时实施摘除翅翼的惩罚,限一周内交清罚款。”
大厅里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所有虫都在等锤子落下,正式宣布这位皇子的结局。
可偏偏法官在举起锤子的时候,迟迟落不下来,像是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禁锢他的手,完全不受控制。周边的虫也面面相觑,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了,是那位突然出现后一直沉默的雄虫。
“法官大人,请问名誉受损,情感伤害,精神健康的界限是什么?阿尔文的费尔阁下是少条腿了,还是缺只手,需要用八殿下珍贵的翅翼去赔?”
“您觉得,这样的判决合理吗?”
声声质问,无虫回答。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