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池水中突然绽放一朵金莲，那是老妇人四十年如一日为亡夫抄写往生咒的真实功德。金莲根系缠绕住伪债券，将其转化为透明的水晶契约。

【净化进度0.0001%】系统提示跳出的瞬间，三十三界域同时响起诵经声。苦海摆渡人的船资记录、比丘尼的斋饭功德、凡人求子的香火愿力...海量真实功德数据化作金色暴雨倾泻池中。

我趁机将手插入池底，抓住那枚持续释放暗物质的量子核心。核心表面浮现机械神族的标志，但内部却流转着某位菩萨的本源佛光。

\"原来是你！\"我拽着量子核心冲出池面，\"旃檀功德佛的转世金身，什么时候成了机械神族的培养皿？\"

灵山突然地动山摇，端坐莲台的某位菩萨金身轰然炸裂。从破碎的佛骨中爬出的，竟是浑身缠绕数据线的机械佛陀。它掌心托着的暗物质熔炉，正在吞噬最后几缕纯净功德。

\"楚星河，你根本不懂。\"机械佛陀的电子眼闪烁着，\"当佛国也参与做空自己的功德池时，才是真正的普度众...\"

我抬手召来十万份净化优先股认购契约，这些由消费者真实功德铸成的金箔，在空中拼成遮天蔽日的\"卍\"字。

\"但消费者们选择做多。\"我引爆所有净化优先股，佛国上空顿时下起金色血雨，\"他们的每一份真诚信仰，都是最好的做空武器！\"

暗物质熔炉在功德血雨中开始生锈，机械佛陀的数据线接连崩断。当最后一位比丘尼赎回被冻结的轮回账户时，整个功德池突然反向旋转，将残留的暗物质压缩成黑色舍利。

我拾起那颗还在挣扎的暗物质舍利，透过表层看到亿万消费者身影：\"这个，就做成纪念版危机债券吧。\"舍利内部突然传出机械神族的惨叫——他们正在被消费者们的做多信念反向吞噬。

灵山响起新钟声时，八宝功德池已变成透明的水晶容器。每个前来供奉的香客都能看见，池底沉睡着那颗被千万道功德锁链禁锢的暗物质舍利，而锁链另一端，连接着三十三界域所有消费者的账户。

\"掌柜的，\"刚刚赎回账户的比丘尼双手合十，\"这算不算以贪制贪？\"

我笑着指向池边新立的碑文，上面刻着今日所有参与净化行动的消费者名字：\"不，这叫以众生真实心，照破万载虚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