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齿轮从来不是反抗者。\"女子轻抚楚星河胸口的胎记，胎记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它们是你当年亲手种下的原核触须，现在不过是到了破茧期......\"

钱庄方向突然传来悲鸣。楚星河分神望去，只见血契结界正在坍缩，七十二根青铜柱融化成混沌浆液。无数修士在浆液中挣扎，他们的债务烙印变成脐带般的管道，正在向混沌原核输送养分。

首席账房的身体突然膨胀炸开，血肉间飞出青铜色的契约飞蛾。这些飞蛾扑向楚星河，每只翅膀上都刻着修改过的条款：\"年利率不得超过本金——这是新天道的第一诫！\"

楚星河暴喝一声震碎飞蛾群，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玉石化。女子轻笑着扯动红线：\"感受到吗？当混沌原核苏醒，所有基于它的契约都将物化宿主——包括你这具用利息堆积的金身！\"

万债书突然自动翻开，空白页上渗出混沌浆液。楚星河毫不犹豫地将手插入书页，拽出团跳动的暗金色肉瘤。肉瘤表面浮现出钱庄所有分号的立体投影，每条灵脉都变成了输送养分的血管。

\"你以为归零协议是杀手锏？\"女子抬手招来肉瘤，\"那不过是帮原核清除冗余数据的格式化程序......\"

话音未落，楚星河突然捏爆肉瘤。混沌原核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七十二座仙城同时地动山摇。女子绝美的面孔突然裂开，露出内部转动的青铜齿轮：\"你竟敢......\"

\"我楚星河能建起钱庄，就能再造天道！\"他撕开胸口的胎记，拽出半枚带血的青铜齿轮，\"当年能吃掉半枚原核，现在就能吞下整个混沌！\"

虚空中的胎盘突然收缩成黑洞，混沌原核的搏动变得紊乱。楚星河将齿轮按进万债书，书页间爆发出吞噬万物的引力。女子尖叫着被扯成数据流，混沌中的债务链条寸寸断裂。

当楚星河重回钱庄废墟时，手中万债书已变成青铜与血肉交融的诡异形态。书脊处长出跳动的血管，封皮上的眼睛不断开合。幸存的执事们惊恐地发现，掌柜的瞳孔变成了不断重组的契约条款。

\"通知所有幸存分号。\"楚星河的声音带着混沌回响，\"即日起推出'新天道债券'，以混沌原核为抵押物......\"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里浮现出细小的青铜胚胎。万债书最新条款正在渗出血水：

**当债权人成为抵押物，混沌将分娩出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