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抬眼看去,就见宋楚盈靠着孟祈年,哭得正伤心。
孟祈年则拿着手帕,正温柔地给她拭泪,然后将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肩安抚。
本来已经不在意他两的关系,许是手上伤口正痛,宋轻瓷觉得心也微痛起来。
她目光定定地看着两人,像是要将这一幕刻在眼里和心里。
肖清和看了眼宋轻瓷,又看了眼相拥的两人,冷笑一声。
“渣男贱女,无耻之徒,必遭报应。”
宋轻瓷面无表情地转开了脸:“走吧。”
她转头往大门方向走去。
肖清和跟了上来。
见她面色沉郁,她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外边传的话,是真的吗?你要给孟祈年做妾?”
宋轻瓷默认了。
刚巧经过树下,肖清和没忍住气,伸脚踹了下树干,树上黄叶纷纷下落。
肖清和怒喝出声:“他们简直是欺太甚。”
她与宋清和交好多年,知晓她的脾性,知她不可能主动做妾,定是被他们逼的。
“轻瓷,他们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你,你怎能答应这样苛刻的要求?”
“你堂堂嫡女,才貌双全,怎能给人做妾?”
“宋伯父若在泉下有知,知你受此委屈,怕是死不瞑目。”
此处无人,她又怒上心头,声音颇有些大,震得树上飞鸟齐鸣。
旁边路过的人也诧异地朝这边看来。
宋轻瓷知道肖清和是为自己叫屈,但她性格单纯,有些直来直往,不是会顾及别人脸面,伸手扯了扯她衣袖,低声道。
“具体原因我回去与你详说,这是在孟家,你先当什么都不知道。”
肖清和有些不解:“在孟家又如何?”
“孟家人便不需要顾礼义廉耻吗?”
她回头看着远处相拥的宋楚盈和孟祈年,冷笑一声。
“你家接济孟家三十余年,你自出生便与孟祈年订下娃娃亲。”
“他家倒好,你父亲一出事,便马上翻脸,不认你的亲事。”
“不认就不认罢,偏他们又贪恋你家钱财,要你做妾,还要你出双倍嫁妆。”
她越想越气,越说声音越大,越义愤填膺。
“还有你那不要脸的二叔一家。”
“没有你父亲,他们怕是早饿死了。你父亲一出事,他们便占你家产,纵女抢你亲夫。”
“怪不得能和孟家人结亲,一样的无情无义寡廉鲜耻,倒真是绝配。”
宋轻瓷正要安抚肖清和,一道尖厉的女音却在两人身后响起。
“你在胡说什么?”
是孟祈玉。
她正领着一众千金在园中赏景,听到肖清和直白的辱骂,顿时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好啊,宋轻瓷,你竟与人当众非议夫家,你真不要脸。”
肖清和接过她的话,冷笑着说道。
“这哪里是非议,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孟家难道没受过宋家接济?”
“难道不是看宋伯父去世,发现轻瓷无依无靠,便想方设法欺压她?”
“宋伯父和宋伯母若是泉下有知,做鬼都要爬上来,把你们这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统统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