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规则,踏破规则,掌握规则。
成为斗兽场的神。
好在,这里灵气充足,灵植也多到眼花缭乱。
那么,就从最弱的开始吧。
无情微微一笑,跟在他身后。
……
金戈铁马,旌旗蔽空。
十万大军列阵于皇城之外,铁甲森寒,战马嘶鸣,只待太后一声令下,便要挥师北上,荡平敌寇。
袁伪回京复命,大军正在整装待发,只等袁伪的消息传来。
没想到,就被东申旭尧全部搅乱。
九凤金冠下的面容骤然阴沉,太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似有寒冰凝结。
她尚未开口,周身气势已如万丈深海倾轧而下,连空气都为之凝滞。
近侍宫女膝盖一软,扑通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砖石上,不敢喘息。
袁伪跪在身前,低垂头颅。
涂着丹蔻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绣金龙袍的广袖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她缓缓起身,步辇前的珠帘被猛然掀开,撞击声如雷霆炸裂,震得周遭将士心头一颤。
袁伪更是双脚发软。
“好,好一个东越二皇子,竟背叛东越,投靠了南楚!”
“范品舟,你亲自去,将他给我捉回来,若敢不从,格杀勿论”,她寒声下令,凤眸中杀意如实质般刺出,连空气都似被割裂。
“这……太后息怒”,范品舟皱了皱眉,东申旭尧毕竟是先帝的儿子。
“放肆!”太后猛然一掌拍在龙辇扶手上,整座车驾轰然一震,雕龙木纹寸寸龟裂。
一旁的小皇帝昏昏欲睡,一下子被惊醒。
只是他睁开眼瞧了一眼,肉肉的手去抓旁边的果糕,含在嘴里,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冯郑瞥了一眼,语气冷静下来。
她缓缓抬眸,凤眸如淬寒冰,目光所及之处,大臣纷纷低头,无人敢与之对视。
“哀家养虎为患,竟让这孽障勾结外敌,祸乱江山。”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一把钝刀,一寸寸割在众人心上。
她猛地抓起御案上的玉玺,重重盖在早已拟好的缉拿诏书上。
“传哀家懿旨——凡擒获逆贼者,封万户侯;若敢藏匿,诛九族!”
禁军统领跪地听令,太后指尖轻点沙盘,寒声道:“他若逃往北境,必走凤栖关,派‘玄甲卫’埋伏。”
“若他隐于民间……那就屠尽沿途村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范品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带不回完整的他……就把他的头带回来。”
“大军,随我压上南楚!”
塞外忽起狂风,卷起漫天枯叶,似有无形鬼魅在低笑。
远处传来乌鸦嘶鸣,仿佛预兆着血腥将至。
更深露重,帐篷内,灯火幽暗。
冯郑手中攥着一枚长命锁。
这是她未嫁给先帝时亲手打造,一枚送给了东申哀寺,另一枚,送给了东申旭尧。
那时,他们还是好友。
她指腹摩挲锁上刻着的“平安”二字,眸中闪过一丝痛色,但转瞬即逝。
最终,她冷笑一声,将长命锁掷入火盆,看着金漆熔化,化作灰烬。
“既选叛国,便不再是哀家的儿子……只是,该死的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