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不反感他,跟他待在一起也挺舒服,因为他心细,会把她照顾的很好。
可你要说喜欢,那也谈不上。
充其量有好感。
毕竟才离婚没多久。
江挽实话实话,“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你给我点儿时间,我离婚都不到一个月。”
“好。”
电梯到了。
一起下电梯,陆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柔又宠溺,“早点睡,明早一起吃个早餐。”
“啊?”
陆焰看着她疑惑的样子,失笑,“小江妹妹,你若是拒绝我的用餐邀请,这欠下的97万餐食费,我什么时候还的清?欠账的滋味,最难受了。”
江挽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好啊。”
她答应了,目前以朋友的方式相处着吧。
她进屋,陆焰进电梯。
江挽换鞋关门。
灯都还没有来得及开,鞋都没有换好,她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儿。
他人高马大,手里不知拿着什么,很像警棍,一声不吭的朝她走来。
她一颗心猛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来,呼吸一下子就没了。
她立刻开门,“陆——”
对方一棒子敲来,她晕了后去。
头撞到了门上,嘭的一声!
而进电梯的陆焰,也听不到这一声巨响。
……
江挽醒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躺在一张冷冰冰的床上,床非常硬,睁开眼,她头顶上有手术灯。
她一愣。
很快一张脸露了出来。
文玥玥?
她下意识的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手脚被绑。
一扭头又看到了仪器,她一下断定这是一家黑作坊,做违规手术的。
整个人都绷紧了,心吊着。
“文玥玥,你不是有警察盯着你吗,你干什么!”
文玥玥白莲花的形象也没了,露出了她心底的恶。
憎恶、无情、没有下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都要进去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悠哉的那么惬意的活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我得不到什么,我已经和苏启分手了!”江挽挣扎着要起来,上身刚往起抬一点儿,又被手腕上的绳子给拽了下去。
她看到了两个穿手术服的男人,手拿长长的手术刀,刀刃发出凛凛寒光。
他们要干什么!
也是这个时候,江挽发现她身上搭着绿色的布,上身没有穿衣。
她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文玥玥,你干什么!!”
文玥玥冷笑,“你装什么蒜,我昨天晚上还看到苏启带着你在医院的化验科,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嗯?”
昨天?
她昨天根本没见苏启!
哦对,是江施施!
“你冷静点儿,我和苏启已经离婚了!”她出了冷汗。
门口在哪儿,她怎么看不到。
有没有人。
陆焰,陆焰!!!
她在心里狂叫,可等来的是文玥玥猖狂的嘲笑,“你倒也是个孬种,敢做不敢当,你还拿不起放不下,你既然有我和苏启那么多的做暧视频,居然不跟他急,不跟他断的干干净净,你可真是贱啊!!”
江挽想骂她,可这样的关头,她不知道文玥玥到底想对她做什么,她不好激怒文玥玥。
那股气憋在了胸口,她哑着嗓子,“我和苏启在正月初八就拿了离婚证,他是单身。你不是要被收押了么,你去撒娇,他就吃你这套,他一定能——”
“呸!”文玥玥五官狰狞,伤心又悲愤,“他不可能管我,他拉黑了我一切的联系方式,严洛在网上也背刺了我,让我没有立足之地。我妈把我赶出家门,而我爸……”
她凄凉的笑了,笑着笑着却有眼泪掉下来,“他从小抛弃我和我妈,后来不过是看我长的好看才同意我进苏家,他说助我成为苏启老婆,他还不是一样有私心,他想摆脱佣人的身份,我知道。”
文玥玥摇摇晃晃的倾诉,可怜又可悲,“事情暴露了,苏家把责任都推给了我,他居然同意了。我的孩子没保住,他回到了苏家,我给他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让我好好坐牢,让我好好改造,让我有事儿别找他,还说我妈根本没有教育好我,说我跟我妈都是下等人哈哈哈。”
文玥玥大笑,但她毫不开心。
最后把矛头指向了江挽,“不都是你造成的么?如果不是你犯贱不离婚,我和苏启就是一对儿了,我的孩子也不会被强行打掉,我跟我爸也不会犯事儿。”
江挽感觉她已经疯了!
文玥玥指着她的肚子,语气癫狂阴鸷,“我的孩子都没了,你凭什么有孩子?吃那么多避孕药也没用?你还是怀了?呵,我是不可能让你把孩子生下来的,我要活剖了他!”
江挽头皮发麻,急忙叫住她:“我没有怀孕,我已经没法怀了!”
“我不信,你没怀你们去验血干什么,嗯?你没怀,苏启那么紧张你干什么?走路都得扶着你,呵。”
江挽打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文玥玥,你当初绑架未遂,判不了多久。你这样做,你会牢底坐穿,你长的好身材好,你想把一辈子都葬送在监狱里吗?”
“无所谓啊。”文玥玥抹了一把泪,“这世上又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人。”
说着目光一暗,她想起了严洛,这是唯一真正对她好过的。
但这种穷鬼在她脑子里一晃就过了。
“我也不想整天为了生活去讨好别人,严洛,严洛的爸,苏家所有人,包括苏雪儿那个白痴,我都得费尽心思的讨好,多无趣啊,坐牢就坐牢,哪怕是死在这儿,也好过憋屈的活着。”
“你大可以靠自己双手挣钱,为什么非要靠讨好别人,你放了我,我可以为你说情!”
“拉倒吧,江挽,我已经不信任何人了,你的孩子必须死!”
她说,“动手!”
手术灯一开。
江挽瞳仁扩张,脸色死白,心跳猛然停止。
他们没有打麻药和消毒的意思,直接上刀。
她感觉到了锋利的刀尖抵在她的肚皮上。
她在狂喊,不,不要!!!
一只手摁着她的肚子,刀尖往下,用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哐啷一声,有人踹开了门。
一道矫健的黑影从天而降,他行动快如风,一脚踢开那拿刀的医生,同时捂住了江挽的眼睛,声音因为恐惧而非常不稳,却又充满了力量,“我来了,别怕,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