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场面依然将小姑娘吓得吱哇乱叫。
陈霄将小姑娘给搂进怀里:
“好了好了,那家伙被我弄死了,咱们现在去找你娘。”
两人沿着潭底的石道一路朝另一边摸索。
转过一个小弯之后,终于来到了那个石窟。
陈霄对着崖壁上的那颗枣树指了一下:
“看,那就是你娘赖以生存的枣树,这十几年她就是这样活了下来。”
公孙绿萼不敢想象的捂住了嘴巴,如果这人说的全都是真的,那母亲这么多年究竟受了多少苦哇。
两人的声音很快引起了阴暗处裘千尺的注意。
十数年没有跟人说过话的她,听到有人下来后十分的兴奋:
“终于有人下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快过来让我瞧瞧,又是哪个骚狐狸被那个穿肠烂肺的狗东西给丢了下来。”
两人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稀疏,浑身破烂,四肢无力的类人形生物。
公孙绿萼有些害怕的朝陈霄身后躲了躲。
陈霄却又把她拉了出来,别躲了,她就是你亲娘。
公孙绿萼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没有人样的怪物,口中若有若无的似信非信的喊了一声:
“娘?”
裘千尺原本戏谑的表情为之一窒:
“你,你叫我什么?”
陈霄没有让两人墨迹,十分肯定的给出了答案:
“老家伙,你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你的亲女儿,公孙绿萼。”
裘千尺忽然状若癫狂:
“我不信,我不信那个狗东西,竟然连他自己的亲女儿也舍得丢下来,我不信,我不信。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怎么敢,怎么敢啊。”
陈霄有些不想看这些煽情的情节:
“喂,老家伙,你女儿不是被他爹丢下来的,我们是来救你的。”
老家伙仍然有些怀疑:
“你真的是我女儿吗?是二月初三卯时生的对吗?快让我看看你的左边肩膀,是不是有一个朱砂印记。”
公孙绿萼终于相信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的亲娘:
“我肩膀上的朱砂印记,除了我的爹娘,再无人知晓,你真的是我的娘亲吗?”
说完,她还朝着裘千尺露出了自己左肩的朱砂点胎记。
裘千尺睁大眼睛看清楚之后,满是沧桑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口中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哭腔:
“我的亲亲宝贝儿哎,我的乖女儿啊,娘终于又看见你了,呜呜……”
公孙绿萼瞬间共情,可能这就是割舍不断的亲情吧,她同样红着眼眶,忍不住的上前抱住了这个邋遢的类人形生物。
丝毫没有嫌弃这个人浑身脏臭。
因为,这就是她的母亲。
陈霄最是见不得煽情画面,很是不解风情的打断了他们:
“喂,你们不要哭了,有什么话上去说,脏死了。”
话落,陈霄一把将公孙绿萼给拽了出来。
“等下我先上去,然后放绳子下来拉你们上去。”
公孙绿萼下意识的点头:
“好,那就多谢你了。不过,那根绳子好像不够长啊,真的可以拉我们上去吗?”
陈霄无所谓的说:
“谁跟你说我就一根绳子了,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