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直白,很残酷!
完颜丹统率的两百万大军的粮草,快见底了;
而宏远朝初立,煜苏、陈氏处于风暴眼中,无暇顾及胡匪。
立即媾和!
第七镇的大营气氛沉闷,除了正常执勤,都回账睡觉、喝闷酒。
煜岭接管第七镇,不是名义上的首领,而是真正的统领。
大将军煜螨信任自家的老祖,下令大开营寨迎接,而统领相信煜螨、朝庭,未作任何防范,一行人堂而皇之的进账,又分赴各营。
待煜螨走后,来人已经控制了所有将佐,宣布新的任命。
木已成舟,杜发伦洒泪出营。
煜岭带来了督战队,清一色的大内高手,分成若干组监视全军。
即使第二镇,陈氏统领也带了大票的人镇场子!
大内高手,隶属于童猫,煜苏的得力帮手。
大元帅完颜丹的使者何永好眯着猪眼,不阴不阳道。
“又见面了,苏先生真是春风得意!”
没有不适,自古世家通外敌是公开的秘密,没有谁会自惭。
煜苏仅凭嘴皮子,竟得了组阁权,及羽林军,第七镇的实控权。
炭火没烧自己的腚上,煜苏没有紧迫感。
“是啊,何先生一去杳然,原来,是去犬狨高就了!”
煜岭低头不语,他不会掺和其中,仅仅是提供会盟地点而已。
一张猪脸涨得通红,甫交锋,何永好落了下风。
“骤富贵便张狂,果是小家子气毕露,既如此,告辞!”
煜苏拈须微笑,淡淡道:
“慢走,不送!”
气氛骤然紧张,宏远朝哪来的底气,敢与大燕帝国叫板?
唉,不是煜苏的底气足,仍是世家的劣根性使然。
苏氏的老巢,是偏远的帝丘,胡骑肆虐须打破了东京,才轮到它!
其它的郡、县,是其它的支系受灾,跟煜苏有毛的关系?
活跃于东京的煜氏支系,计八十九家,仅半数同意启动惊蛰,而真正参与的,仅十一支系,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仍想坐山观虎斗。
煜苏的内心,是想再熬一段时间。
猪眼射出凶光,煜苏昂然不惧,何永好琢磨半晌,终是一叹:
“好了,再熬下去,谁都会受伤,只有林肇渚获益!”
切!阳萎了?
而煜苏弱势是事实,不敢真的掀桌子。
“回吧,各自安生地过自己的日了,何苦瞎折腾?”
气满胸膛,何永好呼吸粗重,显是忍不住了,又强抑火气:
“一口价,立即提供两百万担粮食,赔偿军费开支一亿两金珠,每一年缴贡一千万两金锭,签定盟约、赔偿到位,大燕立即撤军!”
煜苏嗤之以鼻,再熬一熬,大燕联军必然漰溃。
条件开了,剩下的,是讨价还价。
但是,何永好没有踩假水,是实打实的“实价”!
是最后通碟!
同意,则盟成,否则,各自整顿军马战斗!
陷入僵局,煜苏是闲家,自不肯轻易让步,更愿胡蛮继续折腾。
何永好自认拿了一手好牌,却遇官场上的滚刀肉,不由直呼晦气。
大燕帝国不能等!
直到此时,狂傲的何永好才正视现实,开始研究煜苏、苏氏。
片刻,何永好笑了,躬身为煜苏续茶,温声道
“宏远朝初创,很缺钱吧?”
煜苏恨得牙痒痒地,假如何永好负气而去?
煜苏正好借坡遛驴,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一箭数十雕!
放低身段?煜苏没有理由,敢拒绝!
何永好整理思路,竟侃侃而谈:
“东京的官,哪一个没有几十、百把万的积蓄?伪官肥得很!”
点到为止,煜苏把持了朝庭,自然可中饱私囊,不会反对。
约签!盟成!各取所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