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理由,泰勒斯就抛弃了自己的恋人吗?”
“啊这,这只是我的个人分析……并不是……”
鲁索还没把话说完,羽月的话语就像是加特林一样喷出来了:“皇帝是很重要,我明白。可是连娶一个喜欢的女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人没资格当皇帝吧?话说恩佐的臣民们愿意让这么无能的人当皇帝吗?我当然理解权力比区区的女人重要,可是他的这个权力,也是靠女人取得的吧?就算真的按你说的,靠这种方法当了皇帝,安洁和大神殿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这个皇帝还当不当了?最重要的是,连自己的感情都不尊重的人,我觉得不大行。”
羽月说的一连串的话,让鲁索一愣一愣的,听完后,鲁索从背后轻搂着羽月的腰,并抚摸着她的头顶。
“好乖好乖。”
“喂,你干嘛!我不是小孩子!”
“我没把你当小孩子啦,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唔……这次就好。”
嘴上说着不大满意,实际上羽月对这套十分受用。她放松地靠在鲁索怀里,因为此刻的放松感而眯起了眼睛。
“……泰勒斯宣布了他和安洁订婚后,我和切尔西都很伤心。”
“因为你和安洁的关系不错吗?”
羽月得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结论。
“因为……”鲁索似乎还在想该说不该说,但最后,他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说道:“因为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呀。”
夕阳落下,昏红色的阳光斜着照进办公室里,只有少部分光线照亮办公室。
夜晚收割了白天,这点可怜的光像是太阳的血迹一样,溅得一地都是。
坐在里面的鲁索和羽月藏身于没被夕阳照到的黑暗中,享受着彼此之间的温度。
听在羽月耳朵里,她从中知道了鲁索的“青梅竹马”一词对鲁索来说有着特殊含义。
她问:“你和她关系很好吧?喜欢她吗?是‘朋友’的那种喜欢?”
羽月在斟酌着两人的距离,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句。
她想知道鲁索的过去,想知道鲁索对安洁的态度,却又不能刺痛鲁索,所以她必须将台阶叠高一点,才能让勇者大人顺利地走下来。
听了羽月的问题,鲁索似乎愣了一下。
他说:“……啊。我们是玩得很好的同乡嘛。不知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算是宠物猫,如果养了很长时间,它却黏其他人的话,还是会感到伤心的嘛。更何况我和安洁以前经常在一起,熟悉的人总算要结婚了,多少回感觉有点寂寞……怎么说呢,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那种感受……身边的人突然间离开了,是会有一点伤心的……”
鲁索在说这段话的时候,羽月不忍心看他的脸。
她就静静地将后脑勺靠在鲁索的胸膛上,坐着鲁索的大腿,安静地倾听。
在对安洁的事情上,鲁索说了一大堆话。
羽月是知道的,过度浪费的措辞和借口,都不过是在掩饰。
在掩饰说话人脆弱的自尊。
在这种时候,羽月觉得她并不需要再说什么,只要静静陪着他就好。
只要将以前那些不堪说出来,或许他心里会好受一点,以后更能面对一点吧。
羽月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