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余子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她敲了敲无惨的房间，门被打开，她有些惊诧，看着一脸困倦的无惨，手抵在唇上，小心翼翼地说，“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他只是一晚上没睡，但人类的身体显然跟鬼是不同的，他脑袋有些疼，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太阳，沉默了，刚才只想着出来见她，倒是忘记自己不能见阳光的事情了，不过现在的话，应该不重要了。

无惨把手伸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的有些透明，沉默了好一会儿，零余子试探着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捏了捏，小声说，“您想对我打招呼吗？”

“.......”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什么也不说，无惨顺着她的姿势回握住，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子，“起的很早”

“啊，因为习惯了”零余子收回自己的手，语气犹犹豫豫的，“您好像没睡好”

眼睛有点青色，但对着这么俊秀的一张脸她又笑不出来，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手揪着自己的袖子，“是不是鸭子们吵醒您了，每天这些小家伙都会起的很早，不好意思”

“不是那个原因”熬了一宿的无惨有些头疼，他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事情，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难的抉择，这意味着他要失去很多东西，他的目光在零余子脸上游离着，许久，叹了口气。

“我去做饭了”零余子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跑开了，倒是没有去厨房，站在圈养动物的前面看着，然后打开篱笆门走了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颗鸡蛋。

无惨回屋了，没关门，把角落里的桌子搬到正对着院子的位置，然后坐下，撑着下巴看，思绪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的低下头眯一会儿，看起来像只小动物，零余子篮子里还放着几颗鸡蛋，上面盖着一片浅蓝色的布，家里不仅仅有鸭子也有鸡甚至是鹅.......

她打算那这些东西去集上换一些肉，恩人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差，皮肤也是那么苍白，身形也有些瘦了，不知道多吃些能不能胖一点。

零余子出了门，加快速度，早市离着她家不远，她站在最外围看了一会儿，确定了目的地，就走了过去，一只手压在篮子上，走到卖猪肉的地方，把布掀开。

这里的村民比较淳朴，换东西也方便，零余子得到了一块还不错的肉，放到篮子里，盖好，又说，“还有没有骨头，我想回去熬一些骨头汤”

“家里来客人了？”卖肉的大叔一脸笑意，随手把把一边的骨头挑出来两根，塞到零余子的篮子里，又说，“这两根好”

“谢谢，我给你一些钱吧”零余子有些不好意思，从袖子里拿钱，“以前救过我的一个人，想买点东西回去”

“别给了，这些年大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去找你，我家孩子上次发烧，要不是你，还真怕挺不过来呢”大叔制止了她的动作，一脸的笑意，“就两根骨头的事，走吧”

“好”零余子也不再强求，篮子里因为放了些东西有了重量，她往自己肘里拨了拨，又去看了看菜，思索着要买些什么回去，最后还是买了一小把芹菜回去了。

至于无惨，他正低着头跟一只雪白的生物面面相视，“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