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牧之昏迷的三天，X市发生了一件事。

一天前，这里的煤矿医院肿瘤科前昏倒了一位老人，他手上的治疗单散落了一地，老人身边没有亲人，唯一清楚的是治疗单上的信息并不是老人本人。

医生当时就对其进行了救治，对于老人来说，手术很成功，他失败的人生结束了。

老人的死因是肿瘤破裂造成大面积出血，虽然医院里每天都在发生这种事情，但救治他的医生还是因此悲伤了好一阵子。

明明就倒在医院，一般这种出血及时救治很有机会救回来。

医院没办法查到老人信息，就连监控上也没有老人出入的画面，只能把他停在太平间。

“他已经死了，老结巴你疑心真重，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几天好活了，为什么让我现在动手？”

一个头戴防晒帽的男人凭空出现在太平间，他的声音极其衰弱，问着电话那边的人。

“他……他他应该今天……天死。啪！”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有些结巴的声音，还有象棋落子的响动。

“以后这种事还是让他侄子来做吧，我只是个烟波江的钓鱼佬。”

男人挂了电话又凭空消失，只留下太平间里那具被掀开盖头白巾的尸体。

他手臂上的檄青只剩一笔早已失去了作用，域画毒就这么死了。

死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甚至来不及传递信息，那幅没写完的檄青，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内容。

当了一辈子全性，他早已不在乎这样任意妄为算不算自由，反正就连他的死也是其他人计划中的一步棋而已。

也许是感觉自己时候到了，他第一回正视自己秘画传人的身份找了徒弟，每天和狗皮膏药似的缠着他教，却临了也没传完真功夫。

正如夏柳青曾经和他说的一样，全性的手上尽是无辜者的鲜血，身为全性怎么死了都是应该的，没什么可怨恨，如果他们死前没有遗憾那才叫老天不公。

至少这一点，域画毒死的像是个全性。

刘牧之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便宜师傅就这么走了，域画毒一辈子都在扮演别人，最后死了也没人能认出他。

这会儿张灵玉正在和刘牧之商议，前往秦岭的人都已经通知过了，他们现在正在等飞机。

张灵玉说的等飞机就是字面意思，灵玉真人居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

巴伦、刘五魁、金勇、张坤等人就被这样接到了一起。

在飞往秦岭的飞机上刘牧之开始给众人做起了介绍。

“巴伦还有碧游村的兄弟们，这位是龙虎山的张灵玉，张真人！”

“张真人长这么帅吗？会不会打太极拳？”

小萝莉刘五魁总是最自来熟的那一个，毕竟有帅哥在，女孩子是会稍微活跃一些。

张灵玉灵玉也是好脾气，比起会不会打太极拳这种问题，他更愿意去解释自己现在已不是龙虎山的小师叔了，让众人平辈论交称呼他本名。

刘牧之继续重复着此次去秦岭的原因。

“大家既然知道我们去秦岭和甲申之乱有关，就要做好觉悟，马仙洪之前告诉我这些，也没有要求我们去帮他探寻。

无论最终有没有大家期望的结果，这件事情希望大家烂在肚子里。”

“当然，安全起见，计划我们已经记住了。”

金勇表完态就拉着张坤从飞机舱门跳了下去，他们都是碧游村的上根器，实力不必多说。

所以由他们先跳伞做先遣，其他人在附近降落，随后去目的地汇合。

大部队降落后就向着目的地前进，这里人迹罕至是原始森林树木都格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