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神色未变,喜怒不明。在秦王的计划中,皇帝此时应该慌乱、愤怒,甚至口不择言、破口大骂。
可就是这样的平静让他感到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戏已经唱到这里了,不成功便成仁。
几日不见,这和尚又胖了,秦王有些无语。
主持捻着佛珠,一副高深莫测之态道:“陛下眉宇之间萦绕阴晦之气,却为妖邪夺体。”
堂上诛人乱作一团,更有人已经出声:“大胆妖孽,竟敢侵占陛下龙体,还不速速现行。”
甚至有人已经上前来试图捉妖邪了,而胆小的默默往角落里缩,还有人见形势不对准备跑出去。
走到门口就被御林军堵了回来,训练有序的精兵列进殿中,控制住了暴乱的人群。
任凭流言蜚语,武器在谁手上,谁才有话语权,这是帝王心术的第一课。
主持被压跪在地上,安延轻嘲:“说来奇怪,朕前些日子见过两位青年,竟谎称自己是相国寺主持之子,主持乃得到高僧,怎会破戒。欺君之罪,传朕旨意,将那二人凌迟处死,其亲眷斩首。”
太监刚准备领命,主持急忙开口阻止:“陛下!”
安延居高临下,“怎么,主持可不要说佛家不可杀生的借口,毕竟每年处决罪犯,也未见佛门求过情。”
主持冷汗涔涔,咬牙不语。
他再添把火:“主持若是实话直言,朕也不爱杀生。”
“愧对佛祖,老衲确实破戒。”
安延嗤笑:“原来破戒之人还能得道?一双眼断妖邪?”
秦王绝望闭眼,这下是彻底完了。
怪力乱神之说解决,换人的怀疑也要打消,除了折栀,没有人可以让他不做万全的顾虑。
“太傅,太师。”
“臣在。”
“你二人皆为帝师,三朝元老,教朕文武,有些事只有我们师徒知晓,朕回答上来后,还请为朕作证。”
朝会后期的时候,他见折栀都没继续坐着了,想是紧张,就在角落的最外侧站着,眼巴巴的瞧他。
其实把她光明正大的带来上朝也没什么,安延不在乎她会不会干涉朝政,只是怕那群大臣情绪激烈,会把舒家灭门的事说漏嘴。
哪怕能重来一次,他已经对上苍千恩万谢,可人心都是贪婪的,他还是会想,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回来呢?
在舒家没有被他下令抄家之前,在他的栀栀没有被后宫的那些女人磋磨之前,在她被冤枉而他没有相信她之前,更贪心一点,在她还不是太子妃之前。
他一定会用最盛大的仪式求娶,不让后宫里多出任何一个女人,一生一双人,白头偕老。
用尽全力爱护她,让她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姑娘。
收起那些臆想,能有今日的重生,已经是不知道何时修来的福气了。
回去的时候栀栀不想打伞,雪落到身上的时候感觉不大,一进屋里热气花开就会打湿。
安延被她偶尔的任性闹得头疼,其他的都可以,不爱惜身体的事是不可能的,他心里起只盼她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