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在秋风中摇曳,叶子簌簌而下。
毛驴子在认真的吃着田埂上的枯草,不时发出“噗,噗,噗”声,一条拂尘似的的尾巴,在肥硕的腚后面荡来荡去,驱赶着蚊虫。
林雨志放下手中的镰刀,把刚才已经割倒的高粱打成绾捆成捆,然后五个一组码在一起。
李凌文用一种羡慕又好奇的眼神看着林雨志把散落在地上的高粱娴熟地打绾,然后捆成捆,啧啧称赞不已。
“老林哎,没想到你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啊,佩服,佩服。”李凌文抱拳称赞。
“行了行了,把劳力活有啥佩服的,你只是干的比我少罢了,干多了自然就会了。”林雨志平淡的说道。
李凌文嘿了一声,“此言差矣,此言差矣,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你干的这么好,说不定我就是其中那一个。”
“兄台,对自己要有信心吆!”林雨志抬头给李凌文抛了一个媚眼。
“我去,你电着我了。”李凌文一脸嫌弃。
林雨志笑着看了看李凌文,然后吼起了西北小调“花儿”:
高粱儿红艳艳,我把田间一转转,山美人美歌儿甜,老李儿笑容甜……
李凌文盘腿坐在高粱捆上,笑得合不拢嘴。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长。
“老林,你瞎咧咧啥呢,狼哭鬼嚎的。”李凌文笑着说道。
林雨志摇了摇头,苦笑,“我的哥,‘花儿’你都没听过?”
“我听别人唱过‘信天游’,但是‘花儿’没听过,尤其是像你唱的这样的。”李凌文似笑非笑。
“这个‘花儿’和‘信天游’其实都差不多,都是以大西北的特色声调,把所见所闻即兴发挥,用西北风格说唱出来的一种文化。”林雨志耐心讲解。
李凌文竖着大拇指,脸上堆满笑容,“受教了,林老师。”
林雨志“嘁”了一声,去逗弄正在吃草的毛驴子。
他走过去,一把捞起驴子的头,在驴子的下巴下摸了摸,又把驴子的上下嘴唇翻了翻。
驴子配合地抬起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大牙齿,嘴皮颤了颤,甚是滑稽可笑。
李凌文看着林雨志的骚操作,目瞪口呆,心想:这货真够损的,你看把驴子欺负成啥了,天杀的。
“老李,过来我给你教个好玩的。”林雨志一副狡黠的样子,“快点啊!”
“我看你又要看什么好事?”李凌文斜睨着林雨志。
林雨志扶了扶眼镜,“来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李凌文扭扭捏捏,拍了拍屁股,走到林雨志跟前,捏了捏驴子的耳朵。
“驴兄,这个变态又欺负你了不成?”李凌文对着驴子的耳朵大声说道。
林雨志轻轻地在李凌文的屁股蛋子上踢了一脚,“真能瞎扯。”
他在驴子的下巴下抚摸了一下,“来老李,摸摸这个,太柔软了。”
李凌文抬手在驴子的下巴下摸了摸,“嗯,确实手感不错。”
“是吧,我最诚实了,我不会骗你的。”林雨志笑着说道,“还有比这手感更得劲儿的呢?”
“哦?啥?”李凌文惊讶道。
林雨志打了一个响指,“对面的帅哥看过来,看过来……”
“真骚包。”李凌文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