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凝初一脸八卦，凑近徐曜灵的耳旁低声道：“我还听到一个消息，王夫人在家天天哭，说王幼沅不是王幼沅，还专门请了高僧在王幼沅的院中驱邪。”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惊呼声。

两人闻声望去，韩凝初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快看，那就是王幼沅。”

只见王幼沅一身白衣，立在人群中央，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倨傲，“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这首诗倒是和前几首风格不一样，但也很不错。”韩凝初低声轻语。

旁边不断有人开始赞美，“真看不出来，王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王小姐都不需要思考，直接出口成诗，也太厉害了。”

“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怕是要换人了吧？”

“那也不一定，徐二小姐也很有才华的，只是今年鲜少出门罢了。这不，她今天不就来了？”

“恐怕是怕王小姐抢了她的风头，连忙出来稳固自己的才女之名吧？”

本来是在赞扬王幼沅的才华，结果越说越偏，开始讨论起王幼沅和徐曜灵谁比较厉害了。

“我觉得徐二小姐更厉害，她可是蝉联诗会第一名，而且她长得比王小姐好看多了。”一个穿着藏青色华丽衣袍的公子哥率先支持徐曜灵。

可下一秒，就有人跳出来反驳他，“可还是王小姐比较平易近人，徐二小姐太难以亲近了。”

说到这个，众人哑然，徐曜灵鲜少在外表露情感，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除了和韩家小姐交好，其他的都是点头之交。

徐曜灵坐在一旁默默将一切都听了进去，有些无语，没想到还能扯到她身上来。

许容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徐曜灵身旁，“我怎么感觉这位女娘和你小时候有些像呢？”

在徐曜灵不解的眼神下，许容与看向王幼沅开始分析，“你看她都不需要想，全程更像是背诵，眼中还带着自豪与傲慢。

这跟你小时候刚读书那会一样，有一种在场都是垃圾的气质，太过锋芒毕露了。”

“锋芒毕露？”徐曜灵失笑，少时她还未认清这个时代的智慧与残酷之前，确实是这样的。

总以为自己有现代的记忆，肯定可以在这个时代能够成为天纵奇才。

“但我总觉得这首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许容与挠了挠头，还真是想不起来。

徐曜灵却想起来了，当初兄长和阿姊第一次立功却被皇帝忽视时，几人饮酒迷迷糊糊间她念了这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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