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各处张灯结彩,上下一片热闹沸腾,各派掌门前往宫门参加婚宴。
大堂之内坐着各派掌门,看着隆重的装饰,桌上的山珍海味,有人和旁边的人感慨,“想不到在有生之年能来宫门目睹这天下第一大派办喜事,真是一大幸事。”
旁边有人加入,“可不是嘛,果真是天下第一大派,随便办一个婚宴都这么隆重,可见这宫门到底是有多富,怪不得无锋这么想灭宫门,原来是有原因的。”
“宫门也没这么富有吧,只有执刃才能如此大办。”
旁人一脸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你可知今日大婚之人是谁?角宫公子,那个靠一己之力撑起宫门外务,负责宫门营生和江湖的斡旋的宫尚角。他虽没当执刃,可江湖一直都有他的威名,为了宫门常年在外四处奔波,这场大婚是他应得的。”
“啊,今日大婚的是宫尚角?!”男人大惊失色,宫门发喜帖的时候并没有说是谁大婚,看这么隆重的喜宴他还以为是新执刃。
大堂首位坐着宫门三位长老,随后便见宫子羽和一女子进来,在仅次于长老们的位置处坐下。
见时辰差不多了,雪长老站起身面朝众人,“今日我们宫门大喜,在这良辰吉日角宫公子宫尚角与上官浅小姐喜结连理,承蒙各位厚爱远道而来祝贺,和宫门共享这份喜悦,若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见谅。”
“
喜乐奏响,两位新人一身红色喜服,在一声声道贺声中,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缓缓走进大堂。
“宫远徵这个死鱼眼到底有没有人教规矩啊!是他哥大喜又不是他大喜,跟在两人后面到底想干嘛!?”坐在桌前的宫紫商看到宫远徵忍不住吐槽,旁边坐着的金繁闻言往红毯看去。
宫远徵跟在宫尚角和上官浅身后,一身赤红色衣服,头上绑了铃铛,穿着打扮虽和平时没太大区别,但仔细看能看到头上铃铛用红色的绳串着,虽没两位新人的喜服夺目耀眼,可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喜庆。
大喜之日,宫远徵依旧没有放松,时刻保持警惕,宫门第一次请外面的人进来,人多嘈杂,每走一步都注意着宾客当中是否有人异动。见没有可疑之人,默默退到一旁。
“一拜天地。”
礼乐先生站在大堂内高喊,宫尚角和上官浅牵着喜绳一同转身,朝大门拜了拜。
“二拜高堂。”
按照习俗,大婚之日父母坐着接受新人跪拜,可宫尚角父母早已亡故,上官浅也是。
上官浅头上的后盖头是纱制的,透过后盖头依稀能看清楚案台上摆着的牌位,心中暖意流出。
‘故岳父孤山派掌门之灵位’
宫尚角除了在桌上摆上他父母的牌位,还将自己父亲的牌位也摆在了上面,上官浅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多了些泪珠。
“夫人?”见身边的人跪在地上迟迟不起,宫尚角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轻轻唤了一声,欲去搀扶。
“我没事。”上官浅小声开口,缓缓起身。
宫尚角生性敏感,她的声音还不一样,好像是哭过。
在她耳边道,“今天已经很累了,夫人早些休息,剩下的就算了吧。”
“我真没事。”上官浅制止,她想和他在众人面前完成拜堂成亲。“拜完堂我们就是夫妻了。”
在场的人看着两人的互动,只觉得他们是感情好,完全看不出有什么违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