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怒了,“我这是及时止损!宫门已经失了一个宫尚角,可不能再让宫远徵也丢了!执刃大人,可别忘了,宫远徵手上有许多让人起死回生的药材,可没人知道他放在哪,要是他丢了,这些药材就真的绝世了。”
宫子羽心中一沉,先前他只知道宫远徵种出了出云重莲,直到那日上官浅难产才知道,宫远徵种出的绝世药材不止出云重莲一种,而且除了宫远徵自己没人知道他将那些药材放在了哪。
雪长老闻言叹了叹气,“子羽,花长老说的不无道理,宫门已经派出好多暗卫去各处寻了,若是尚角还活着定会回来,若是真遇不测,这么长时间,那也是无能为力了。”
“宫尚角对宫门的付出不可否认,没了宫尚角宫门还要继续活下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刚消失的宫远徵找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浅站在门口听着屋子里传出来的话,特别是听到后面他们要放弃找宫尚角的时候,心在冷冷作痛,气的脸色发白。
宫门在危难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便是他宫尚角,失去父亲母亲的时候他还年少,茕茕孑立,独自撑起角宫乃至整个宫门的外务,别人都说他天资聪颖,可谁知在那无数个寒冷的日夜里他受了多少苦,独自忍受宫门的万般不公,却仍然热血赤诚的为宫门。
大家忘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那无人的黑暗里,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
如今他宫尚角为宫门生死未卜,可宫门在派人找他的时候还要权衡利弊,真是可笑。
上官浅仰头朝天空笑了笑,眼泪却从眼睛流了出来。
“夫人,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有问到公子消息?”侍候的人见上官浅回到角宫,立即迎了上去。
角公子几个月之前便生死未卜,听说徵公子独自出去找角公子也没了消息,现在与他们角宫相关的两位公子都不在宫门,最伤心的莫过于夫人。
上官浅默默走到窗前坐下,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伸手去触摸了一下那像及了宫尚角的脸,就这样不说话,一坐便是一下午。
“我有些不舒服,要去徵宫拿一些药。”上官浅淡淡开口。
侍候的人闻言赶紧过来关切开口,“夫人哪不舒服,用我去药房请郎中吗?”
上官浅摇摇头,“没那么严重,或许是前两日吹了风的缘故,有些头疼脑热,吃些药便好。”
侍候的人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我去替夫人取药吧。”
“不用麻烦了,药房离我们这比较远,把药取回来到什么时候了。”上官浅拒绝,“徵宫离我们这近,我用什么药去去了就回来也方便。”
药房归宫远徵管,平时也会在徵宫研制药物,所以在徵宫有药也属正常,而上官浅从小就在医药世家长大,自然懂医理,旁边并没有怀疑什么。
上官浅独自来到徵宫,来到平时宫远徵最喜欢待的屋子,里面全都是药材,说他把药房搬到徵宫也不为过。
站在屋子里四处大量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官浅走到榻上坐下,思绪回到前几日。
“小公子累了,快将他带去休息。”
宫远徵朝旁边侍候的人吩咐,上官浅不解,平时他最喜欢黏着孩子,今日为何早早的便让人将孩子带下去?心中虽有疑惑,可上官浅还是没有打断他。
待旁边的人都离开,宫远徵这才开口,“我不相信哥哥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我要出宫门去找。”
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语气异常坚定。
上官浅也不相信这个结果,可是她现在在宫门身边还带着个孩子,没办法出宫门去找。
“执任大人不是派人去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