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角公子,徵公子已经顺利出发前往嘉关县了。”
宫尚角坐在桌前,看着底下热闹的大街,底下的暗卫前来禀报,宫尚角将手中的茶杯端起轻轻抿了一口。
“吩咐人暗中跟着。”
“是。”暗卫禀报完之后并没有退下,而是看着他,眼神有点迟疑,“派去寻找夫人的人称有夫人消息。”
宫尚角闻言停下手中喝茶的动作,眼神变得幽深,定定看着对方,“她现在在哪?”
“今日有人来禀报,说是有夫人的消息但不知道情况是否属实,还需要再确认。”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茶,表情严肃,“尽快。”
待暗卫退下,宫尚角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两年了,派去找她的人终于有了消息。
眼神里是欣慰,内心激动。
可下一秒,内心便被愤怒所取代。
“哐当!”
屋子里传来杯子碎了的声音,侍候的人连忙进去探情况,却被喝住。
“都给我出去!
此时的宫尚角如同变了个人,一声怒吼,吓退了所有人。
没人知道,宫尚角怎么了。
宫尚角所在的酒楼是崤山最好的酒楼,在楼上可以俯瞰底下街道的热闹,而此时他便在看热闹。
一个长得酷似上官浅的女人走在大街上,旁边还跟着一位男子,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孩,不大。
不,不是酷似,那就是上官浅!
多少个日夜,那张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反而因为思念一遍遍的在脑海中临摹,让记忆刻骨铭心。
而上官浅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他见过,正是第五芪,一浅堂的掌柜。
此时两人走在大街上,男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两人不知道在谈些什么,笑容逐渐灿烂。
宫尚角看着,格外刺眼。
上官浅,难道我就这么容易被忘记吗?还是说,我根本就没进你心里?
三年前,宫门暗卫行走在江湖之中,目的是为了彻查无锋刺客,当时他接到消息称无锋残余在蜀山一带聚集,为了防止悲剧重演,他以处理外务的名义前往,却不曾想遭到暗算,与无锋余党坠入山崖。
他在外追踪了一年将无锋刺客一网打尽,可回到宫门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日思夜想的妻儿并没有在角宫等自己归来。
他逼问,可宫门上下都说上官浅因为没保住孩子承受不住打击离开了宫门,临走之前还带走了出云重莲。
他不信,不相信他们说的话。
他去问宫远徵,可宫远徵并不知道情况,当时听说他离开人世便暗自出宫门去寻找,后面的事情不清楚,但是上官浅生产的时候确实难产了,或许,孩子就是在生产之时伤到了,所以没保住…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他没闲着,一面继续派人在江湖上打听上官浅的行踪,一面留在宫门铲除内鬼,为了查清内鬼与何人通风报信宫尚角封锁了自己已回宫门的消息,以至于天下人都以为他死了。
…
宫尚角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街上站着与人说话的上官浅,眼珠子立即红了。
她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一身素衣,一颦一笑给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