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大娘之后上官浅重新回到家中,掏出玉佩拿在手中反复观摩。
这玉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遗落下的,后她去宫门将玉佩归还给了他,没想到后面他去蜀山,玉佩回来了,可佩戴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
玉佩,却成了他唯一的遗留之物。
院子里的杜鹃花那日被雨打折了之后便不再恢复原样,上官浅睡不着,提灯来到院子里整理杜鹃花。
…
前几日第五芪没有来药铺以为他有事来不了,刚好这两天看病之人比较多,她不确定今日第五芪是否还来药铺,于是早早的便过来了。
只是想不到,第五芪比她来得还要早。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学徒见到第五芪满口惊讶,前两日他抽空去了师父家却没见到人,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今日看到有些吃惊。
第五芪一如既往的踏进药铺,见自己徒弟小风露出看热闹的表情,沉声道,“之前布置给你的医书内容,今日检查。”
“啊?!”小风一脸震惊,他这几天确实是偷懒了,只是完全没想到第五芪会留这一手。
见他的表情第五芪便已经猜到大致情况,开始语重心长,“医术是否精湛并不是看老师,主要还是要看学生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行医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世间疑难杂症众多,要想成为一个治病的郎中,除了医书上的知识,还得需在行医过程中不断沉淀成长,切不可懈怠。
若学艺不精,那便是对性命的亵渎。性命可贵,自己学扎实些,尽心诊治帮病人缓解病疾折磨,才不枉费挑灯夜读。”
第五芪难得说这么些话,小风面感尴尬。
他十岁便开始接触医书,之前跟过当地郎中学过一些皮毛,后崤山来了一位郎中官芊,医术精湛,能将卧床三年的人治好痊愈,听说平日里来一浅堂排队看病的人从门排到巷口,家里人知道了便将他送到这里拜师学艺。
官芊先生不仅是位女子,还是一位母亲,他很钦佩她,只是官芊先生身边的孩子需要照顾所以未答应收他为徒,最后他拜第五芪为师父。
第五芪先生性格温和,平日里不曾对他有任何苛责的地方,或许太过于放松,以至于他最近有些自由散漫了。
“对不起师父,让您担心了。”小风羞愧的朝第五芪低下了头。
“你们在做什么?”上官浅说话声从门口传来,人未到声先到。
药铺里的两人朝门口处看去,上官浅笑着踏进药铺,进门之后拍了拍披风上的晨露,随后掀开披风,弯腰将怀中抱着的官知角放在地上。
或许是起床太早,官知角从娘亲怀中下来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哈欠,遂慢悠悠的走到药铺里的火盆前坐着,安静的烤火。
“今日晨露很重,知知还小,官先生为何不晚些再出门。”小风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