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庐公子最在乎外形,在崤山有第一美男之称,这张脸给他带来许多荣耀,若是生疮流脓,他定会杀了上官浅。
“你最好祈祷能配出解药,不然,我让你从这世上永远消失!”
雪庐公子不再笑意盈盈,眼神之中透露着几分危险。
“角~公~子~到!”
屋外一个声音高呼,震耳欲聋的传入众人耳中。
似曾相识的场景,上官浅身子一震,记得听这声通报的时候还是在宫门,会是他吗?
众人好奇,到底是谁竟能将崤山首富之子的气势盖过?纷纷转身朝声源处看去,一行人朝这边跑来,为首的男子骑着马,一身黑色锦服,长着一张厌世脸,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向众人,沉声道:“让谁永久消失?”
宫尚角说完将视线放在灰头土脸的雪庐公子身上,周身冷了几分,“崤山的药铺不懂事,太过依赖积雪庐,导致积雪庐上下有些力不从心了,或许,积雪公子是想回家休息几日?”
宫尚角说得云淡风轻,可字字充满威胁。
积雪公子之所以在崤山这么狂妄,完全是因为崤山的药铺七成的药材都来自于积雪庐,导致积雪庐一家独大,无人与其抗衡。
而积雪庐再怎么在崤山一家独大,与名扬江湖的宫门比起来,一个池中物,一个天上月。
宫门底下的营生涉及面太广,个个都是行业的楚翘,就连官府都会给三分面子,积雪庐生意要想更上一层楼,全靠宫门的手下留情。
得罪宫尚角的后果,积雪公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角公子说笑了,不过是开些玩笑话罢了。”积雪公子在宫尚角面前,不敢造次,只能赔笑。
宫尚角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皮笑肉不笑,“是嘛?可我并没有说,与积雪公子开玩笑。”
积雪公子有些后怕,听说宫尚角说一不二,若真的决心插手崤山生意,那积雪庐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抱歉角公子,是我口出狂言了。”
宫尚角沉默不说话,周身散发着寒气,让周围空气降到冰点。
第五芪看着被称作‘角公子’的来人,总觉得有些眼熟,想起那日这位角公子和一位公子登门指名要找官芊官先生,官芊不喜他人过多打扰,他便帮她拒绝了。
忽的,他灵光一现,瞳孔放大,能让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崤山首富之子害怕的,定不是一般人。
莫非,是那日自己替官芊拒绝见他让他怀恨在心,是他去雇宫门暗卫将自己揍了一顿?
一浅堂在积雪庐和各大药铺之间夹缝中求生存已是不易,此时这位角公子和积雪公子之间暗流涌动,他隐隐有些担忧,俗话说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若是两位公子迁怒于此,他们一浅堂不日就得关门,那到时候那些来看病的百姓岂不是跟着遭殃?
“两位公子,天气骤冷,外面还有患病的百姓等着我们,可否另寻个地方坐下细谈?”
宫尚角冷冷看了一眼说话的第五芪,不带正眼看,“你又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语气很冷,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