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着眼前的上官浅,脸依旧苍白,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脑海中不断传来她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宫二先生,这一幕是否似曾相识?’
从前的他,也是在宫门,怀疑她是无锋刺客,拿着毒酒逼迫她招认,也是对她用了刑…
宫尚角眼中闪过心疼,缓缓伸出手轻轻触在她脸上,替她将那碎发捋到了耳后。
当初她不得已成为了无锋,宫门为了诱敌故意将她放出去传消息给无锋,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手中拿着的是假消息。
她得知真相之后失望离开,当时他多么希望,她会为了自己停下来。
可是她还是走了,这成为了他的遗憾。
今后,她便是她,不是任何人,更不会成为被人随时抛弃的棋子。
宫远徵熟知药理,这便是他的看家本领,区区祛疤止疼药根本不在话下,更何况用药的人是上官浅,他配得极快,没一会功夫便将配好的药送到宫尚角屋中。
宫远徵将两个药瓶递给宫尚角,“哥,这蓝瓶是止疼药,白瓶是祛痕膏,到时候先涂蓝瓶再涂白瓶…”
宫尚角接过药瓶,按照宫远徵说的方法伸手便将蓝瓶药往上官浅手上的伤口上倒。
伤口上沾着血,有的还干了,药涂上去实际上与伤口接触的很少。
宫远徵见状,小声提醒道,“哥,这药须要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再涂,这样效果会更好。”
宫尚角低头看了一眼浑身上下都是血痕的上官浅 ,上药的手微顿,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远徵一走,宫尚角便吩咐人,“来人,准备些热水。”
没一会功夫,有人便往屋子里打了些热水,最近天气渐冷,担心她着凉,于是宫尚角又吩咐人往屋子添了些火盆。
一切准备就绪,宫尚角这才坐在床榻,生怕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宫尚角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的替她将衣服解开。
褪去衣物,宫尚角微微一怔,她身上的伤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重,有的已经血肉模糊…
宫尚角心中疼痛,满眼都是心疼,小心谨慎的替她上药。
…
宫远徵回到前厅,这才想起来他哥让他照看一个小孩,在只萃别苑里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心中有些紧张,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小孩不会是丢了吧?!
准备到外面去找,问守门的侍卫,“可看到小孩出去?”
侍卫摇头,“徵公子,刚刚见孩子往药房方向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您的。”
宫远徵闻言火速往药房赶,见老管事,他问,“可看到官知角?”
“小公子?应该还在里面等您呢。”老管事指了指药房。
只萃别苑是专门为宫尚角建设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有地方住,没想到跟着随行的还有一个徵公子,听说这徵公子最擅长制毒。
而只萃堂便是药铺,为了投其所好,老管事吩咐人将一间屋子收拾给宫远徵作药房,为了方便他,还将各式各样的药材搬到这。
为了不打扰宫远徵,药房有一个规定,未经允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当然,小孩子官知角除外,所以便没人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