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端着饭路过,见官知角这架势好奇问,“怎么了?”
宫尚角瞥了官知角一眼,眼神警告,随后开口,“没什么,他说你做的饭好吃,让我待会多吃些。”
这话,若是以前上官浅从来不会从他嘴中听到的,虽不知真假,可还是红了脸,端着饭走进屋中,“洗漱好就来吃饭吧,菜该凉了。”
见她一走,宫尚角朝宫知角小声警告,“你若乱说,下次不让你吃糖葫芦了。”
宫知角一脸委屈的看着宫尚角,他说的是事实,可爹爹为何不让他说出来?
宫尚角带着宫知角离开之前,上官浅将一早准备好的行李递给他,见他疑惑,她道,“这都是知知平时的一些衣物,我知道你那什么都不缺,可这几样东西是他一直都带在身边的,你带回去。”
宫知角:“娘亲,你什么时候去接我?”
上官浅闻言蹲在他面前,微微低头,轻声道,“好好听你爹爹话,娘亲过几日再去看你。”
宫尚角看着她,虽知道自己不是最后一次来这,可为了防止她再变卦,将她收拾好的行李接在手中,“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站在巷口,看着宫尚角抱着宫知角离开,上官浅眼角流了几滴眼泪。
宫知角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从未与她分开过一天,可眼下这是护他周全的最好办法。
只萃别苑
宫尚角一回来便见宫远徵坐在桌前一脸的不高兴,他笑着走过去,“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宫远徵抬头看着他,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宫知角,闷闷开口,“哥,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调皮的小孩?”
宫尚角了然,沉默走到桌前坐下,缓缓给他倒了一杯茶,悠悠开口,“孩子从生下来脑子犹如一张白纸,对周围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极力去模仿,只知道好不好玩、有没有趣,完全没有好坏之分,
换句话说,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要把它做成,人们往往对这个阶段的孩子充满喜爱又无奈,这就需要大人去引导,因为模样如熊一样笨拙又倔强,所以称之为熊孩子。”
看了看旁边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宫知角,宫尚角又继续开口,“你以为,你小时候不调皮?”
“哥…”宫远徵小声喃喃了一声。
…
宫尚角有事出去,将宫知角留在只萃别苑,到饭点了都没回来,桌上坐着一大一小,瞪着对方。
“昨日爹爹带着我去找娘亲了,娘亲还给我们烤了红薯,可好吃了。”宫知角看着对面坐着的宫远徵,奶声奶气的说。
宫远徵闻言嘴角微扬,一脸不屑,“区区一个烤红薯而已,这也值得炫耀?”
说着伸出手,将手上戴着的护套展现在他面前,“这是我哥从南洋带回来的料子,千金难买异常珍贵,专门为我定制的护套,若带上它不仅可以保护手腕,关键是它冬暖夏凉,你有吗?”
“我看看。”宫知角闻言起身跑到他跟前,他故意将手放得低些让宫知角看得真切一些,随后便听到孩子道,“我确实没有。”
宫知角这个回答让宫远徵自豪,哥哥就是愿意宠着他,什么东西都给他最好的,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可随后便又听眼前的孩子说,“就是一块布而已,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宫远徵闻言眼色一沉,收回自己的手,“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