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去开门,见宫尚角站在门口,身上还粘有少许霜露。
见到她,宫尚角脸有些严肃,“怎穿得如此单薄?”
走进门熟练的脱下披风给她披上,见她被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朝她伸出手,欲牵,却被拒绝。
宫尚角微微皱眉,朝她问,“怎么了?”
上官浅摇摇头不说话,示意他先进去,宫尚角在想今日她为何如此。
“这大晚上的还以为是谁来敲门,原来是宫二先生啊。”
宫尚角寻声看去,穆十一站在屋口,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他们。
宫尚角见状非但没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反而伸手将上官浅的手牵握在手心,面不改色,“我来找我妻子,这很奇怪吗?”
穆十一闻言莞尔,语气之中透露着几分凉意,“宫二先生真不见外,您都怀疑我们阿浅与别人的孩子打酱油了,当时您可不是这么想的,这会倒是记起你们是夫妻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上官浅,不相信她对自己的真心。
宫尚角闻言看向身边的上官浅,朝她道,“并非不信任你,这件事我稍后向你解释。”
“往事如烟,你若是不说,我也不会提。”上官浅淡淡开口,她现在只希望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穆十一见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手牵着手在低声说着些什么,懒得看他们,朝他道,“外面风冷,可别让阿浅着凉了。”
宫尚角倒好,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可阿浅不一样,她就穿一单衣外面披了一件披风,哦不,还有一件黑漆漆的披风。
虽说年早已经过完,天气在慢慢回暖,可早晚还是有些凉意,回到屋中,暖和了不少。
见宫尚角与穆十一坐在桌前沉默不说话,谁都不理谁,只顾喝茶,上官浅站在旁边不知如何开口,现夜色已深…
手上的茶已添三盏,上官浅朝他们问:“你们何时离开?”
“不回!”
“不走。”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转头朝对方看了一眼,穆十一朝她道,“阿浅,我离开崤山好多日了,今日我有事要留下来与你说。”
宫尚角瞥了对面的穆十一一眼,微微皱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话是针对自己。
上官浅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今夜他们都要留下来?
“家中没多余房间,公子若没要事就先离开,待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去只萃别苑看望知知。”上官浅最后将视线移到宫尚角身上,朝他道。
宫尚角瞥了一眼旁边的穆十一,对方眼神满是挑衅,沉声道,“夜已深,我不走。”
这两人…
这回轮到上官浅犯难了,看了一眼他,“那今夜得委屈公子睡杂物房了。”
上官浅这话一目了然,穆十一看向对面的宫尚角,眼神之中满是胜利。
上官浅这一共就两间房,杂物间窄小,总不能委屈穆十一一个女子去睡吧?所以,宫尚角成为了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