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上官浅怀有身孕之后,宫尚角越发小心了,上官浅觉得他比自己怀知知的时候还谨慎。
“公子不必这样,腹中胎儿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差人将宫知角的被褥彻底搬出屋子,她忍不住劝道。
“夫人说了,以后孩子让我来教,这话可还作数?”
“自然。”
“既如此,以后孩子便由我来管。”
上官浅看着屋中没有一样是宫知觉的东西,朝他看去,“可管孩子,为何要将知知的衣物从屋中搬走?”
“管教孩子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那便是让他学会独立。”
“…”上官浅有些惘然。
“知知现在已经快四岁了,让他搬出去单独住,这有助于日后独立。”
他说话的语气太过轻描淡写,上官浅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眼下她怀中身孕,而药铺那边又不能不去,自然没多余的精力在教宫知角习字。
诶,那要是让远徵弟弟来呢?
上官浅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便被否定掉。
不行不行,远徵弟弟整日都呆在药房,眼中都是毒药,若是让他辅导孩子练字,实在是不妥!
罢了罢了,宫尚角是孩子父亲,岂会害了孩子不成?
一家人坐在饭桌前吃饭,上官浅桌前的碗中早已经被宫尚角夹满了菜,看着做工精致的吃食上官浅却没什么兴趣。
“怎么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宫尚角坐在旁边,见她并没有吃几口便放下了,眼中闪过心疼。
“没事,就是胃有些不舒服,缓缓就好了。”上官浅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
虽说之前在生产知知时难产,可这几年她一直在调理身子,她自认为自己比初入宫门时的身体还要好,不知为何,自己这次怀孕竟比怀知知时还要难受。
“既身体不舒服,今日就不要去药铺了。”宫尚角淡淡开口。
“不行,今日药铺很忙,十一他们忙不过来。”
宫尚角没再说话,她身体不舒服他不能替代,她要去药铺他不能阻止,瞧她这样心中有些担忧。
一旁看着她难受的宫知角有些担忧,一脸认真的朝她道,“娘亲怀妹妹辛苦,怀我时也一定好辛苦,以后我一定好好听话不惹娘亲生气。”
瞧自己孩子奶声奶气的,上官浅脸色虽不好,却还是缓和了不少,“你怎知娘亲肚子里怀的是妹妹?”
“因为我想要妹妹。”宫知角嘴中塞满了小笼包,整个脸都鼓鼓的,一本正经的朝她道,“不过只要是娘亲生的,不管妹妹还是弟弟,我都喜欢。”
上官浅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抚摸着宫知角的头,这古灵精怪的小人,不知道这话是谁教他说的,不过听了心中暖洋洋的。
宫知角转身低头看着上官浅的肚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娘亲怀你好辛苦,你要在娘亲肚肚中乖一些,好好吃饭好好长大,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