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收到消息，梦蝶仙子于今晚亥时会在人间仙台中登台演奏凤求凰，机不可失啊，一睹仙子风采的绝佳机会。而且她的琴声，闻之，如坠极乐净土。”柳兆一脸亢奋地向沙钢凯介绍。

“既然来都来了，那便进去看看。”沙钢凯无奈同意。

教坊司，穿过正门的金字招牌后，放眼望去，上百栋阁楼坐落其中，连绵不绝，每栋阁楼都恢弘壮观，富丽堂皇。

阁楼与阁楼之间通过一条条长廊连接，最中央有一座十一层的巨大建筑，此建筑唤作人间仙台，是十大花魁登台表演的特定场所，几乎每个晚上，人间仙台都是来客爆满，只为一睹十大花魁们的盛世惊容。

教坊司的十大花魁们不是有钱便能拥有，若花魁不愿，纵使万金砸下，亦是徒劳，而且，无人敢在教坊司中闹事，只因教坊司背后有六亲王的影子，而六亲王又是当今天子的同母胞弟，教坊司的地位不言而喻。

两人一路穿行，有一名半老徐娘在前方带路，丰满的臀部一抖一抖，时不时回过头来与柳兆交流，满脸笑容，面若桃花，手中握着几张百两银票，是方才刚进门时柳兆给的。

“柳公子，有些时日不见你来，老身着实挂念着呢，还是像往常那样寻彩玉姑娘的吗？”

“咳咳，嗯......咳咳。”听到老鸨的话，柳兆连忙咳嗽打断，“那个彩什么玉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今日我和沙公子来此主要是一睹梦蝶仙子的仙姿，别再啰嗦了，快帮我们觅一间人间仙台的包厢。”

“哦，哦哦哦......你看我这脑子，都开始不记人了，柳公子今日第一次来，我这就去安排。”人老成精的老鸨，很快就反应过来，奈何演技太差，口中所言破绽百出。

听得沙钢凯不由地笑出声来，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柳公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进入了人间仙台，坐进了老鸨安排的包厢，美味佳肴接踵而来，佳人们也纷至沓来，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单论容貌，并不比昨晚侍寝的祈莹差多少，围着柳兆和沙钢凯纷纷起舞，两人一时间不禁看花了眼。

靠在貂皮大椅上的柳兆不自觉地就向沙钢凯展示自己这方面的专业素养，“这些女子只是教坊司中属于最底层一等，属于侍女丫鬟一类，花钱便能享用，她们上面还有“都知”、“席纠”和十大“花魁”，相对应的花费呈倍数增长，而且，十大花魁更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一尝芳泽。”

“柳兄，为何如此了解？”沙钢凯故意反问道。

“我有一友，时常与我谈论这些，甚是低俗，令人厌烦，久而久之，我也就懂之一二。”柳兆还在编故事维护着他那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高大形象。

“......”沙钢凯着实无语。

仅仅是片刻时间，柳兆在一旁看着沙钢凯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了口。“沙老弟，我这才想起与一好友有约，且离亥时尚早，为兄离开片刻，沙老弟暂且在此欣赏佳人舞姿，我去去就回。”

“柳兄不必管我，有事先忙。”沙钢凯说道。

柳兆向沙钢凯一拱手便快速离开了包厢。

门外的侍女见到柳兆，纷纷行礼问好，柳兆挺直腰杆，咳嗽了一声，同时整理了一下衣着，开口问道，“彩玉姑娘在哪？”

......

第一次来风月场所的沙钢凯着实开了眼界，随着舞姬们的动作越来越放浪，他也开始有了感觉，逐渐面红耳赤，呼吸都加快了少许。

“停停停，穿上衣服，你们先出去，我不叫你们不要进来。”在舞姬们开始边跳边脱时，沙钢凯终于是开口制止，并让她们退出了包厢。

终究是饱读圣贤书的学子，实在是做不到白日宣淫，况且昨日才邂逅了祈莹，哪怕那段记忆有问题，也算是闯进沙钢凯心中的第一个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