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左右看看,皱着眉开口道:“没人报价吗?不买来这干什么?”
房间里依然安静。
男子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台下这些家伙大小都是皇都地下有几分产业的人物,一千灵材算不得多,肯定还是掏的起的,此时没人叫价!必然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安静的屋子里终于有人开口了。
那是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来自最后排的座椅。
“一千一。”姚安饶举手。
“一千二!”前排一个锦袍儒生紧跟着举手。
台上的男子微松一口气,有人拍就好,气氛炒热大家自然就会继续出价了,他伸手一指,大声道:“一千二百灵材!还有没有?”
这话像是扔进了大风里,没有一点回应,房间里又安静下来,明明前两个人叫的那么贴近,却又断的这么仓促。
台上的男子不解的扫视众人,发现前排的人脸上都带着冷笑。
“还有没有?一千二一次!”男子大声问,他的眼光不自觉地扫到后排那红色的脸谱上。
果然!
“一千三。”姚安饶再次举手。
“一千四!”前排另一个儒生几乎和她前后脚开口,好像就在等着她一样。
台上的七品官终于看明白了情况,这场拍卖会的重点根本就不是恕索坊本身,而是皇都对于外来不听话的势力的围剿!
他怜悯的看向最后排的花脸脸谱,感觉那脸就像是在哭一样。
房间里再次安静,他只好继续道:“一千四一次!两次!”
“两千。”姚安饶声音依旧淡淡的。
“两千一!”还是只多一百,还是前排的座位。
尉天齐看向身旁坐姿笔直的班主,开口道:“看来他们已经私下约定好了,这恕索坊不论你叫价多少,他们都加上一百,即便接盘的人是溢价购买,其他皇都的赌场也会付出一些利益,帮他回血,而若是你叫的太高,他们再果断撒手,让你高价坐蜡,同时不让你好好经营恕索坊,让你血本无归。”
皇都的待客之道,简单而实用,一切都依靠着某种默契。
姚安饶好像没有听见,继续开口道:“两千三。”
“两千四!”
“两千五。”
“两千六!”
每当姚安饶停下,其他叫价的人别也会立刻停下,只要姚安饶开口,下一刻就会有人接上,这就是示威!纯粹的示威!
你!绝对不可能得到恕索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