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看着亡灵如发疯一样冲上去，不需要什么战术，也不用什么指挥。

他突然感觉亡灵就应该是这样的，任何指挥都好像限制了亡灵族的进攻。

他突然想到以前他总是指挥亡灵们的进攻，比如放完技能就退回，或者中技能就往回退。

这次他没有任何指挥，就像看一场史诗级电影一样看这场战斗，他能感觉到这些亡灵的兴奋。

他又回头看向城墙上的希尔瓦娜斯和克尔苏加德，只见他们只是在攻击，从未说过一句话，任由城墙上的死冥射手随心所欲。

死冥射手也没有什么配合，没有集火什么战术。

柳风沉默在原地，他仍记得老师的教导，比如老师教的围攻战术，阶梯进攻战术等，还有就是英雄是天生的指挥家，可以放心的将战斗交给英雄。

可是现在的情况和老师教的完全不一样啊，老师说过，所有种族的战斗都有适合自己的战术，而基础战术适合所有种族。

基础战术是学生在学校中学的，而种族战术是英雄本来就会的。

柳风现在就属于一种认知被打破的感觉，他虽然不能感受到亡灵的想法，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指挥亡灵作战时，亡灵并没有此时的兴奋感。

当所有蛇人都死亡时，柳风还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希尔瓦娜斯察觉到了柳风的不同寻常，直接将所有宝箱捡起，然后站在柳风的身边，克尔苏加德也走下城墙站在柳风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风像刚回神一样，看见希尔瓦娜斯和克尔苏加德站在他身边。

柳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火堆旁边，拿起一块肉烤了起来，因为每天希尔瓦娜斯都会安排一队亡灵去猎杀野兽，所以每天的肉都是新鲜的。

希尔瓦娜斯坐到他旁边，克尔苏加德坐到了他对面。

柳风突然说道：“我今天感受到了亡灵的兴奋，而我指挥他们战斗时并没有这种感觉，是我指挥错误还是他们并不想被我指挥”。

克尔苏加德听到柳风的话，想了下说道：“领主大人，亡灵族是天生的战士，虽然他们很弱小，但是没有任何种族敢小觑他们”。

希尔瓦娜斯这时也说道：“亡灵族不是没有意识，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战斗本能，而您指挥他们时就属于压制他们的战斗本能”。

克尔苏加德又说道：“因为您是领主，他们无法违背您的意志，所以只能强制违背自己本能，听从您的指挥，尽力完成您的每一个指令”。

柳风听着他们的话忍不住说道：“原来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枷锁吗，我只是想让他们少死一点，这样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