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寡妇就坐在病房门口的地上嚎着,已经嚎了好一阵的时间了。
郭孟萍低声在江浔耳边说着。
在村子里横了一辈子了如今却被人丢到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丢进了脸面。
王姐眼神瞟着外面哭嚎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还没出院呢,赵寡妇就租了车,让人将马武德带到医院里面来了,一床被子直接放在了医院的大厅之中,顿时就成了人们瞩目的中心。
一些衣服还是别人家的孩子穿小了送过来的。
江浔笑着应和着。
“这老东西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你以后带着安安可得小心一些,别被人把钱给骗了。”
他想要钱又这是这样的法子。
江浔又不方便出去配药给她,所以只能在平时的喝水中加一些凝露,几乎是拿牙签沾一些水迹放入水里给安安喝了,这才一点一点好起来。
而且原主又经历过孩子死亡,后来还亲手解决了马武德和赵寡妇的情况之下,被这两人一刺激,万一又气狠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怎么办。
世上各种药多了去了,配一些对身体完全没问题却让身体虚软无力的药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歹也是孩子的爸爸,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少见。
马武德浑身没劲,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可是最终却又瘫倒在被子上,气的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的指着赵寡妇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二天一早,江浔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王姐已经离开了。
“天杀的啊,我家老马到底做了什么孽啊,现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们一家子倒是逍遥自在去了,你们医院还能不能看病了!我家老马就是被你们医院被害的啊……”
郭孟萍一愣,随即捂嘴笑道:“看我,都忘了你还在医院这回事呢,听说安安恢复的好,我以为你们前天就出院了呢。”
虽说是肝移植手术,但是手术前所未有的顺利,就连那个小女孩都是。
“可不是没脸没皮的吗,你说说,好歹也是安安的爸爸,怎么就……就能这个样子。”
眼看着明天中午就能出院了,可是安安爸爸后娶的那个女人却在这里闹开了。
母女两人的生活之前确实很艰难,尤其是安安生病,刘永芬又没上班,没有了经济来源,已经很久没有添置过衣服了。
赵寡妇低头看了眼马武德,立马就哀嚎着上前攥住了马武德的手哭了起来,眼泪唰唰的就落下来。
当初手术的时候,时间应该说是已经迟了,术后的反应也着实说不上什么好。
王姐摇了摇头,盛了一些饭喂给了安安,安安什么都不懂,笑眯眯的一口一口的吃着。
至于马武德身体的事,的确和她有关。
虽说是出院了,但是药也不能停,还等礼物吃一段时间的药才行。
“那马武德听说从医院回来啊就身体不对劲,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连床都下不来,姓赵的连夜将人送进医院,结果屁事没有,医生都说了恢复的好,可是回到家还是这个样子,这几天都跑了好几趟医院了,医生都烦了,什么检查都做了,就是啥问题没有,最后说是心理问题。”
最后嚎了一阵让楼下的保安给拖走了,如今整个楼层的小护士都在嘀咕着这两人又想来骗钱了。
医院检查说了没问题,赵寡妇对这件事虽然怀疑,可是检查的次数多了,也就信了。
马武德这个人她还能不了解,要是装的也得和她说个头才是,唯一的解释就是中了邪了。
她可是特意找人看过,还真是中了邪了,割了肝后,身体元气受损,中了邪,没治了。
既然没治了,不如在死之前多赚一点钱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