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个问题,如果操作的过程中,上面的社稷石稍有松动,我们可就全完了。”
说着,他用手电筒的光束缓缓扫过那些金刚石,每一块都仿佛在诉说着沉默而坚定的力量。
我目光坚定,望向那幽深的拱门,缓缓开口。
“老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我们无需将整扇门彻底打开,只需凿开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四方小洞即可。
“在铁鳞甲虫凿开缝隙之时,我可施展遁甲奇门中的冰封之法,将整面金刚石墙暂时冻结。
“如此一来,即便上方的社稷石有所晃动,墙体亦能保持稳定,不至于引发全面崩塌。”
说罢,我双手缓缓抬起,指尖微动,仿佛已准备好随时释放那冻结万物的力量。
我的话音刚落,吴枭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衡量着利弊。
“这……虽然理论上可行,但不确定的因素太多,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比如说:万一金刚石太重,万一冰封的不够坚固…… 这,这也太过冒险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手电筒的光束在昏暗中微微晃动,映照出我坚定的眼神。
“老吴,我们不知道黄巢那厮的鬼魂,是否已经下到这地宫之中。
“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可能让他抢先一步找到传国玉玺,一旦他吸收了里面的帝王龙气,我们这些人,定然难以活着走出这座阴森的地宫。”
我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份决绝而凝固。
“唉!既然如此,老夫就陪彭先生赌上一把。”
吴枭闻言,深深叹了口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灰白的胡须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杂乱。
他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从怀中掏出那个古朴的木盒子。
随着盒盖轻轻开启,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响起,一只只铁鳞甲虫从盒中探出头来,接着便争先恐后地爬了出来,它们体表覆盖着坚硬的甲壳,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吴枭的眼神变得异常专注,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砖缝之间,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对着那些甲虫说着一种神秘的虫语。
甲虫们仿佛听懂了他的指令,纷纷调转身形,沿着他指点的方向,迅速而有序地向着那坚不可摧的金刚石墙面爬去,细小的身躯在幽蓝的光线下,留下一道道微不可察的轨迹。
金刚石墙面在铁鳞甲虫的努力下,开始发出细微却密集的声响,就像是远古巨兽在沉睡中发出的鼾声。
突然,拱形门顶端的社稷石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拂过,轻轻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整个金刚石墙面开始剧烈震颤,仿佛地壳深处的愤怒正在苏醒。
吴枭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他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手指僵硬地悬在半空,那些原本忙碌的铁鳞甲虫也仿佛感受到了危险,纷纷停下了动作,紧紧地贴在墙面上,一动不敢动。
我深吸一口气,双脚迅速踏动,天罡步的步伐在昏暗的空间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的手指并拢成剑指,轻轻点在眉心,口中迅速念动着咒语。
“八门遁甲,坎位,滴水成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