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们兄弟真是小赌怡情,不怕您笑话,我们这次带的费用有限,只能玩小的......”
陆广军早看清了桌子上放的人民币,清一色的大额钞票,每个人面前少说也有一两千。
“孙先生,你这过分谦虚了啊,你们这玩的不小啦,我都没玩过这么大的呢,惭愧,惭愧......”
陆广军说的自然不是实话,他只是故意让关义为放松警惕。
果然,他这招对关义为似乎有效,只见关义为瞬间便喜笑颜开:
“陆先生,您说的是真的?既然这样,如果您不介意,那咱们四个人一起玩?我们玩的简单,每人发三张牌,对子大于单字,顺子大于对子,同花顺又大于顺子,三张一模一样的大于同花顺,称之为豹子,谁的牌大谁就是赢家。”
关义为简单跟陆广军介绍他们的玩牌规则。
“哈哈,没问题,规则我懂了,那咱们开局吧。”
陆广军说着就在桌子前坐下。
关义直和关义有站起身,早上虽然在餐厅见过面,但当时并未正式介绍,此时关义为便为双方互作了一番介绍,几个人客套一番,正式开始玩牌。
可是,谁来发牌一时犯了难。
关义为和关义直、关义有均表示想玩,陆广军本就是来玩的,自然也要参与赌局,也就说,现在差一个荷官。
“不如,让我那个手下小方来?”
陆广军试探着问。
关义为道:
“这.......行吗?我怕打扰了小方休息呢。”
陆广军见关义为考虑的不是信任问题,而是担心影响他休息,便笑着摇摇头:
“他没这么早睡觉,再说了,咱们也不是要玩一整夜,稍事娱乐就好,你说呢?”
关义为和关义直、关义有对望一眼,最后仿佛下定决心似的说: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小方兄弟了,这样吧,我亲自去请他。”
关义为站起身,走到门前拉开门,站在走廊上就敲对面的1103。
很快,小方就被请过来了。
陆广军说明了来意,小方立刻应道:
“陆先生,这个工作我可以胜任......”
荷官到位,四个人围在一张圆桌旁,四双眼睛紧紧盯着荷官发牌。
第一局,关义为拿到三个单字,最大的是K;
关义直拿到的一对3,还有一个单字10;
关义有拿到的是4,5,6的顺子,但花色不一。
陆广军慢慢翻动着桌子上的牌,然后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子中央,嘴里说道:
“跟......”
关义为将手中的牌扔向桌子中央,道:
“最近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我放弃......”
关义直也放了一张钞票到桌子中央:
“跟......”
轮到关义有发话,他也丢了一张钞票到中央:
“跟......”
如此三个回合下来,最后亮牌,陆广军居然拿到的是同花顺,这局他赢了。
关义为羡慕地看着陆广军:
“陆先生,您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我能不能跟您换个位置,我感觉我今天坐的方位不对。”
陆广军微微笑道:
“孙先生,这有何不可?”
说罢他就站起了身,十分大方地跟关义为换了位置。
如此一连玩儿了十局,除了关义直和关义有分别赢了一局,其它八局都是陆广军赢。
关义为的脸黑得都跟锅底一样了。
陆广军心里暗自好笑,此时,他十分确信,这孙家三兄弟就是不折不扣的草包,他的手下小方可是在赌场工作过多年的荷官,让他来发牌,自己不赢才怪。
可笑的是,这三兄弟没有一个人看出其中的奥妙,尤其是关义为,越输越想赶本,一直玩到第三十局,他还是输得多,赢得少。
最大的赢家自然是陆广军。
“陆先生,这下完了,我把这次出来带的所有现金都输光了,这可怎么办?”
关义为看着陆广军,满脸痛苦地说道。
“孙先生,你说的是真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跟你们玩这么久了,那这二位先生......”
关义直和关义有拿着手里仅剩的几张钞票:
“陆先生,我们再输连房钱都拿不出了,不能玩儿了,不能玩儿了......”
“二哥,三哥,我答应了父亲,要在上海找一些有价值的货源带回去,现在怎么办?”
关义为两手空空,看着两个哥哥手里所剩无几的钞票,愁得眉毛都快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