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陆广军确认,他这一个晚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
关义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借着打哈欠的功夫,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既然您没事,那我继续去睡了,困死了......”
“小孙兄弟,真是不好意思,都怪小方,去敲门也不看看时间......”
小方适时上前一步,对着关义为弯腰鞠躬:
“孙先生,真是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关义为大方地摆摆手:
“小方,不必如此客气,陆先生的身体是大事,后半夜还要麻烦你用心照顾,如果陆先生的肚子再疼,你们就再叫我......”
小方连连摆手:
“孙先生,陆先生看起来没事了,您放心去休息,保证不会再打扰您了......”
关义为心里冷笑着,但脸上表现出来的样子却是要多困有多困,眼睛似乎都睁不开的样子,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门刚关上,关义为的眼睛立马变得烔烔有神,关义直和关义有也悄悄起身,三兄弟将脑袋凑在一起,只听关义直问道:
“小弟,怎么样?这一关顺利通过了吧?”
关义为轻轻一笑:
“我说自己略懂医术,会把脉,姓陆的马上就说自己不疼了,根本不敢让我上手,他哪里知道,我这个所谓的大夫其实根本不会把脉,呵呵......”
关义有在关义为肩膀上轻拍了一把:
“小弟,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你不怕那个陆广军真让你把,你万一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岂不是会怀疑你?”
“三哥,这你就不知道了,陆广军心里有鬼,他本来就是为了看我在不在屋里,特意过来试探的,怎么可能真的有病?又怎么敢让我把脉?这就是一场心理战术,最后的结果,我们完胜......”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仓库那边闹出的动静完全是为了试探我们到底有没有掌握他们走私的线索,也是为了确保他们请我们带货时能够万无一失?”关义直问道。
“嗯,看来陆广军留在上海的目的就是为了开辟新的市场,我们演的这一出戏看来是演对了。经过今天晚上,他对我的身份再也没有了怀疑,我决定了,咱们后天一早就离开上海。
他们不知道咱们开了车,我们干脆兵分两路,国安和义汉开车回夷陵,我们三兄弟加上李重、卫安坐船回去,争取让陆广军多给几箱货让我们带走......”
闹腾了一晚上,大家都累了,三兄弟说笑了一会儿,关义直和关义有也不回自己房间了,给各自的房间打了一个电话,分别通知了关义汉和关国安,三兄弟挤在两张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关义直悄悄联系上海公安局的魏队长,魏队长告诉他:
“义直同志,陆广军的两处仓库如今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你们放心,在他没有把走私物品亲自交给你们之前,我们不会采取行动,这次必须人赃俱获......”
上海公安局昨晚连夜调查,已经查到这两个仓库的主人跟陆广军关系非同一般,他们连夜派人对这两个仓库的老板进行了秘密监视。
只要关义为拿到陆广军交给他的货物,证实陆广军就是这两个仓库货物的主人,上海公安局立马就会对陆广军进行抓捕。
为了确保江峡三号上的江侨跟陆广军彻底断绝联系,上海公安局已经界入了威尔逊饭店的总机,只要是打给1103的电话,必须征得秘密守在饭店的上海公安便衣警察的同意才能转接。
换句话说,现在陆广军不可能接收到江侨打给他的电话。
与此同时,在离上海最近的一个港口南京,当地的公安机关已经在码头张网以待,只等江峡三号靠岸,公安机关的便衣就会彻查船舱内的走私物品,到时候,江侨插翅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