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时日太后娘娘诚心诚意的吃斋念佛,为昭贵妃和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她看着都心疼的不得了,心里也曾偷偷埋怨过昭贵妃,也忒不懂事儿了些。
好在现在已经苦尽甘来了!不管昭贵妃娘娘生的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只要平安的生下来,太后就能安心不少。
祁宴回到永乐宫时,远远的就看到了廊檐下的一抹身影,圆滚滚的,披着玫红色的云锦斗篷,那件斗篷的周边,环绕着一圈白色的毛茸茸,为她增添了一丝温暖和柔美。
空气清冷,远处的梅花林却迎风绽放,那满树嫣红的花瓣在满树白雪的映照下更显艳丽夺目,空气中隐隐飘着悠悠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他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抬手抚摸她冻的通红的脸:“出来多久了?小鼻头都冻红了,”把她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掌里,哈了口气。
吩咐着宫人,安排有关她的大小事宜,他几乎都亲自过目。
路知欢笑的眉眼弯弯的,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搂着他的脖子感叹:“你这么好,怎么就便宜我了呢?”
祁宴担心她太过劳累,于是便用一只手轻轻地托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听到她这么说,祁宴连忙摇头反驳道:“该是朕何其有幸,能遇见知知你。若不是因为有你,还不知今时今日朕的处境如何呢?”他的目光充满了深情和宠溺,仿佛要将眼前之人永远铭刻在心间一般。
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那知知现在能进屋了吗?”
路知欢乖巧点头,乖乖的被他牵着进了殿内,伸手替她脱下斗篷,捋了捋乱了的发丝。
路知欢感受着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往后要是有女儿了,是对她好还是对我更好?”她好似天真的问道。
祁宴心里斟酌着怎么开口,这送命题是天天有,不答还不行,“那要不知知先叫声父皇听听?”
他想到什么?反问:“那知知想我怎么做。”
路知欢挑挑眉,狗男人学聪明了啊!
“偏心点怎么啦?心脏都不长中间的。”她撅着嘴道。
祁宴懂了,“朕的心从始至终都是偏向知知这边的。”
“这还差不多。”
……
祁宴将后宫解散了,在几个月前祁宴在御书房传见高德妃与静妃时,说的正是此事。太后也没有反对。
将没有侍过寝的妃嫔等,都放逐出宫,婚嫁自由。有些人家中待见欢欢喜喜的回了家。有些人家中不待见的,也没关系,军中有官职的大将小将不少都单着,到了适龄的就赐婚,且都是正妻,都乐意的很。
还有一个人也出宫回了家,灵贵嫔,祁宴的表妹,戚灵灵。路知欢还曾调侃过,干脆叫零零七得了。
祁宴还是给她封了郡主,封号元安,听说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丁点儿不乐意,还美滋滋。可能这皇宫把她憋的太久了,太后娘娘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了好些日。还是祁宴劝说,过些时日她就同舅舅一家一同来上京城,太后才好受些。
而侍过寝的妃嫔,愿意出宫的,祁宴都给安排新的身份,婚嫁自由。不愿意出宫的就在宫中做女官,也没了妃嫔封号。
祁宴在朝堂上宣布此事时,自然是炸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