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霓裳飞快地拉着瑛禄消失在瑛璃的视线中。

他们二人走后，花神府这一方院落中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让瑛璃甚至能够听见身后落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对了，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二人之间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瑛璃背对着江熠辰看向别处，而江熠辰则就这样傻傻地盯着她的背影。

不远处躲在角落里偷看的霓裳与瑛禄二人早就等的无比焦急了，可眼下又不敢过去打扰。

终于，江熠辰率先开了口：“阿璃，这些年你可还好？”

冷不丁地听到江熠辰这样问，瑛璃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她很想说，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她没有哪一日不在想着他。可若真这样说了，岂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原谅他了？但若说自己这些年一切安好，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心中正有万千思绪，却不料江熠辰又道：“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我不求其他，只求你能原谅我……”

瑛璃这会儿终于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江熠辰，是你想多了。我不怨你，从今往后我们只是陌路人，也请帝君不要再来找我。”

这话，早在五百年前江熠辰便听瑛璃说过。他原本以为，时间会淡化一切。也确实是他想多了，要想得到瑛璃的原谅，谈何容易。

瑛璃说完起身便要离开，江熠辰快步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低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瑛璃皱了皱眉，甩开他的手，淡淡道：“帝君该不会以为说一声对不起，便能得到原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