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做是她，就算小凡打死她，她也未必会说。

她才不会让小师弟去找别的姐妹。

“这么说，你昨天刚知道，今天就过来了？”

叶舒然追问道。

“那当然。”陈凡坚定地回复。

叶舒然顿时露出了笑脸。

“小坏蛋，这还差不多。”

陈凡见师姐不生气了，奔着叶舒然的侧脸刚要亲上去。

“小凡，不行！”

叶舒然连忙拒绝，“你别这样，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陈凡见师姐这么害羞，也不这样逗她了，只是胳膊微微用力，抱紧了些。

叶舒然自是欣喜。

多年不见，小师弟还是很听话，很乖的嘛！

跟小时候一样。

“小凡，你这几年在山上过得怎么样？师父还经常收拾你吗？”

“师父？呸，你说那个臭老头？”

陈凡故作生气。

叶舒然突然皱起了眉头，怎么听这意思，小师弟很不愿提起师父。

“别提他了。你们下山后，山上做饭、种菜、洗衣服，全都我一个人干。臭老头不帮忙，还看着我练功，达不到要求就揍我。”

“啊？”叶舒然大惊失色，“师父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不是？我以前练功不好，他不就打我？你们下山后，这些活我一个人干，练功能合格才怪……”

陈凡抱着叶舒然在客厅说着，并没有发现房间门口正站着位白胡子的老头。

臭老头听见陈凡这么说，掏出刚准备留下的信封，撕得粉碎，转手就扔进垃圾桶。

“小兔崽子，爱特么死不死，没人管你！”

臭老头骂了几句，拂袖而去，头都没回。

“那下山之后呢？”

房间内。

叶舒然倚在陈凡怀里，听得很认真。

这些年，她总想着能见到小师弟，听他说说这几年都发生过什么事。

当然，也是担心她们离开之后，小师弟过得不好。

陈凡耐心讲述着下山后遇到孟雪怡等人的事。

叶舒然听得时而气愤，时而嬉笑，真后悔当初没去江城，不然就能早点见到小师弟，还能亲身经历这些。

等这些说完。

叶舒然回想起山上的日子，心疼地摸了摸小师弟的脸颊，“小凡，没想到我们下山以后，你受了这么多苦。”

“没事没事，臭老头后来打不过我，被我祸祸几年，然后就让我下山了。”陈凡随意道。

“嗯？你都能打过师父了？”

叶舒然猛地坐起。

她并不清楚师父的本事，但她了解大师姐。

大姐的修为，放眼大夏，能比她强的不超过五个。

小凡能打过师父，就肯定能打过大师姐，那他的修为，岂不是达到大夏前五的水平？甚至比这个还要高！

“偶尔，偶尔。”

陈凡吹嘘了会儿，也不再多提。

前些日子在江城，陈凡看出臭老头的修为比他高。

因此，这种话随口说说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那也很厉害了。”

叶舒然欣慰地笑道，看着小师弟脉脉含情。

几年不见。

小师弟不仅变帅了，本事也有这么大长进，当师姐的自然为他感到骄傲。

“对了，你怎么跑到阳城警署来了？”

陈凡说完自己的事，也想问问师姐的情况。

“我刚下山没地方去，就跑到这里来了。”叶舒然嫣然笑道，“警署这边看我是女生，对我挺好的，没受什么苦。后来办了几次案子，就被提拔上来当队长了。”

叶舒然简单概括，不想回忆那些往事，也是怕小师弟为她担心。

“刚来前几年。大姐来看我，知道我在警署，怕我办案遇到危险，想把我弄走，我没答应。跟姐妹们聊天的时候，我都说我在宗门执行任务，像婉婷那种。”

“前段时间，欣欣来拍戏看我，我也是这么说的。还说宗门要解散，想着早晚要知道，不如告诉他们。后来五姐问我的时候，我就直接说了……”

叶舒然抿着嘴，腿放在陈凡腿上，鞋子脱下，穿着小白袜的小脚丫上下晃动，模样甚是可爱。

陈凡稍加思索。

昨晚五姐说有事告诉他，恐怕就是这件事。

要是五姐知道然然在警署，肯定会担心她正在处理红目傀儡的案子。

等等……

如果然然不负责这个案子。

她怎么会过来审问从犯？

“刚刚于署长说，晚上有抓捕行动，你是不是在侦办红目傀儡的案子？”

陈凡心头一紧，急切地追问。

“嘿嘿，我是在找红目傀儡，你别告诉——”

叶舒然刚想提醒陈凡，别告诉五姐，害她们担心。

然而下一秒。

叶舒然猛地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陈凡。

“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叫红目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