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叹道:“如今我的族人都被蛮人关押,为了救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总比被蛮人占去,族人受苦要强许多。”
徐庶慨然道:“这世上岂能真有世外桃源乎?只是暂时偏安一隅罢了,若无明君圣主护佑,迟早必为强敌欺凌。”
黄真言道:“我等听闻吴侯英明神武,宽仁
爱民,等赶走五溪蛮人,我们愿意效忠吴侯,今后按时纳粮缴税。”
徐庶笑道:“此事尚言之过早,我看三位翻山越岭,形容疲倦,先下去歇息,待我等商议之后,再做对策。”
黄真三人再次跪拜/谢过,徐庶命人将他们带到后营,赐予酒食款待。
随后将魏延等人传唤前来,今日轮到魏延搦战,鲍隆巡营,还和往日一样一无所获。
刘贤负责打探军情,言道:“这几日蛮人都在增派兵力,恶龙湾沿河立下十余处大寨,每寨至少五百人守备,其主力大部分都在此处了。”
徐庶点头道:“沙摩柯自以为此地固若金汤,却不知地利终究不如人和,军机大事,贵在临敌应变,如此严防死守,乃取败之途耳!”
魏延见徐庶忽然召集大家,问道:“军师突然谈起人和,莫非蛮军发生内讧了?”
徐庶轻轻摇头,便将方才武陵源来人之事大概说了一遍,笑道:“此乃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之理也!”
魏延顿时来了精神,忙道:“如此说来,我先前所说奇袭之计可行?”
“可行!”徐庶终于赞同魏延之策,言道:“沙摩柯自以为得计,藏身于武
陵源中,此地极其隐秘,吾料其必无多少防备,正好趁虚而入,一举将其擒拿。”
“嘿嘿,我看这狗东西,下次还有什么话说!”魏延摩拳擦掌,抱拳道:“军师,魏某只需五百精兵,可擒蛮王。”
鲍隆忙道:“魏将军,我是猎户出生,最适合进山,还是让在下去吧!”
魏延摇头道:“此行不光是要翻山越岭,更要临机应变,那武陵源情势如何,我们尚未清楚,还是我亲自去才万无一失。”
鲍隆不悦道:“魏将军可是看我出身低贱,不足以担当此任?”
魏延摆手道:“鲍校尉不必多疑,军情大事,岂容儿戏?你纵然到了地方,也非沙摩柯对手,岂非徒劳一场?”
“这……”鲍隆一怔,神情尴尬,说不出话来。
想起先前与沙摩柯交战,他在马上都非其对手,徒步进山,遇到沙摩柯,岂不是要反被擒拿?
刘贤在一旁笑道:“鲍校尉虽然武艺不如魏将军,但他在兵法谋略上也差了一大截啊!”
“你……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你们都等着——”
鲍隆本以为刘贤要替他解围,没想到竟又是羞辱之词,顿时面色涨红,嘶吼着冲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