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并没有说大人派兵前来驻守此事是错的。”王路远要当笑面虎,玄凌也愿意陪他当这个笑面虎,“阳城城门是本王的手下在守,而且为了以少敌多,本王特地从古书上寻到一个变化莫测的兵书阵法,大人突然派人前来,若到了对敌时刻,只会害得本王手下无法发挥出实力。”
王路远怔了一下,纳闷地看向吴茫。
吴茫也很无奈,被玄凌这个说辞说得他根本进退两难。
王路远也觉得玄凌这个说辞简直有点没法反驳,便说:“阵图在哪,本官可以看看,一同寻求解决的办法。”
玄凌摇头,仰天叹息,“王大人,不是我不将详细的阵图给你看,只是西夏军屡次来袭,大人都没有得到消息,本王怕王爷身边有西夏的奸细,隐瞒了情报啊。”
这话让周围百姓议论纷纷起来。
“王爷这是说刺史府有西夏的细作?”
“很有可能,若王大人真的心系百姓,怎么可能每次都是在西夏军来犯后才得到消息。”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若真有西夏的细作身在刺史府,岂不是我们阳城许多秘密暴露在敌国面前?”
王路远脸色变了变,“庸王此言让本官豁然醒悟,等本官回去,本官便立刻清查刺史府,势必抓出西夏的细作!”
玄凌笑了笑道:“那要幸苦王大人了。”
王路远心里气得要死,玄凌三言两语就把他拿捏在掌心,他又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语句,只能生生憋着气。
吴茫也不好插话,这事情从城门驻守上升到西夏细作潜伏在刺史府,他怕自己出口,说不准就被玄凌空口无凭就扣上一个阳城细作的罪名。
只是吴茫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玄凌见对面的人都不说话了,便开始笑眯眯地下逐客令,“王大人,既然事
情说得这么明白了,那吴茫带的这群人,就留在后方支援吧?”
王路远脸色一沉,“本官让他们就是过来城门支援,留在后线又算什么?”
玄凌也变了神色,冷道:“王大人还不明白事情的利弊?若他们留在城门,西夏军一旦来犯,他们只会打乱我等守将的阵图,届时西夏军攻进阳城,王大人可是要为整个阳城和阳城百姓的性命负责?”
王路远咬咬牙,心知玄凌三言两语,就将他推到了十分不利的地方了。
百姓的目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王路远说:“庸王说得对,吴茫,你等退至后方,若有西夏军来袭,你们听到战鼓之声,再到前方支援。”
吴茫听王路远的话,只能低头应道:“是。”
不过吴茫心里憋屈,王路远更憋屈,说:“如此,庸王可满意了?”
“自然。”玄凌嘴角微微翘起,王路远越看越想扁他,可惜光天化日之下,他没办法出手。
玄凌接下去说了一句让王路远更想扁他的话,“王大人,还有其他城门,你也让人传话说退到后方吧。”
王路远:“……”
王路远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一肚子苦水往回咽,不甘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