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腔怒火和不曾被体会的用心,就差点在今天宣泄了出来。
王路远咳嗽一声,“子骞……”他本来是想暗示王子骞,屋中还有其他人在,不要说得太多,以免被玄凌听出什么事情。可王子骞实在是太过气愤,以至于注意力全在和王路远辩驳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坐在王路远身后的玄凌。
玄凌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可他不能让王家叔侄
知道,而且他还留有后招,要是现在王子骞自己泄露出什么,反而引起王家叔侄的警惕,那就不好了。
于是玄凌故意站了起来,走到王子骞面前,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态说:“哎呀,王大人说得对,你既然是姓王,那王大人管教一下你,又有什么不对呢?”
王子骞忽然见到玄凌在屋中,眼睛睁大了,“你……”
玄凌在两人之中当着搅屎棍,恨不得把两人的关系越搞越僵硬,“本王今天只是来找王大人前往鹿山脚下进行训兵一事,没有想到会遇到你们王府的家事,关柴房反思又有什么,本王教训不听话的下人,都是体罚。”
玄凌夸张地说着,一般像林啸等人很少不听话,不听话他就罚人去打拳操练,确实是体罚!
王路远被玄凌这么一说,态度自然就高傲起来,本来他的辈分和地位就比王子骞高,不禁呵斥道:“你浑身酒味的,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先回房去换身衣服,等会随本官一起前往鹿山!”
王路远这个语气,除了呵斥,也是防止王子骞心急口快把他们的计划泄露出一星半点,想赶紧把人叫走。
而且今天玄凌来找他一起去鹿山,王路远担心玄凌继续用
昨天的老套路,把新兵人数不齐的事情拿出来说,用来拖延新兵训练的时间,正好他就打算把王子骞的名字报上新兵名册,于是便有了一副不容置疑的语气。
王子骞有点气,但又有点懵,“我去鹿山?”
玄凌也不知道王路远要王子骞去鹿山,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在旁边不动声色地偷听。
王路远道:“不错,新兵册上缺了一个名额,既然这是事关阳城的大事,你身为本官的侄子,当然也要为阳城出一份力。”
若是在平时,王子骞兴许还能领会王路远的含义,比如让他先离开避避风头,至于填补新兵册上的名字,自然是为了能让之后鹿山脚下的计划顺利进行。
但现在的王子骞怒火中烧,万分委屈,自然很难领会王路远的心思。
王子骞瞧了王路远一眼,不禁冷笑道:“好啊,去就去。”
王路远被王子骞这一声笑笑得莫名其妙。
王子骞又看向玄凌,玄凌本来在看热闹,结果被王子骞这一眼看过来,他也不由得看了过去,挑眉笑道:“怎么,不服气啊?”
王子骞心中仿佛火上浇油一般,烈火熊熊。
他咬牙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毫不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