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城有段距离,而且城中商业发达,郑太平和司马青衣跟城中的百姓和各个商贾之家的关系良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可天子毕竟是天子,若是他们站错队,未来的天子说不准就会拿他们江州城这块油水很多的地方开刀。
郑太平行事必须谨慎再谨慎,不能一步错,步步错。
他想了片刻,司马青衣都不敢打扰他。不过司马青衣也在思索,他们到底是要帮,还是不帮。
帮了,说不准反而会得罪京城里的贵人。
江州城里的司马青衣和郑太平跟其他做事的官僚不同,他们身在江州城,离京城有些距离,又有丰富的商业资源和底蕴,他们还没站立场,京城里想要拉拢他们的人就不会得罪他们,从某些方面来讲,也算是一种明哲保身。
只是立场终究是要站的,郑太平和司马青衣都清楚,不过他们还在观望。
司马青衣喝完了杯里的茶,仰头看向阳城的方向,“大人见过被贬到阳城的皇子吗?”
郑太平摇头,“也许,不久之后,就要见到了。”
郑太平说着眼睛微微眯起。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不久之后,江州城的巡抚府邸里,忽然收到了一份传信。
司马青衣刚刚和郑太平准备去处理公务,
突然收到来信,司马青衣好奇心起来了,“信上都写了什么?”
送信的小厮哪里知道,郑太平便当着司马青衣的面拆了信件。
信上写了,玄凌知道阳城当年和江州城的恩怨,要亲自过来江州城,和江州的巡抚和刺史商量借粮一事。末尾还有玄凌亲自盖下的印戳。
司马青衣见到,着实惊讶了,“大人,真的是庸王要来借粮,而不是王路远那个家伙。”
郑太平看着信件陷入沉思。
司马青衣问他,“大人,我们要见还是不见?”
郑太平说道:“不管最后帮还是不帮,他终究是一个王爷,他要见我们谈借粮的事情,我们不能回绝。”
司马青衣听明白了郑太平说的话,道:“我知道,那便回他一句,见!”
此刻,阳城之内。
玄凌站在庸王府的书房前,卫青正在同他禀报,递往江州城的信件也许已经到达。
玄凌也算着时日,淡淡道:“很好,卫青,你让人传出去,本王要向江州城借粮,而本王准备和江州巡抚见面商谈此事的时间,也要透露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
“这样,本王才可声东击西!”
玄凌眼睛微眯,盯着西夏居庸城的方向。
这次,玄凌要开始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