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对月华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谢谢你。

原来这三个字从最开始，就开始了。

她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记忆中她一心爱慕着月华，她只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御九霄，与之想过一辈子的人也是御九霄，绝不是月华。

她只能继续往下看。

破碎的记忆一幕幕闪着，有很多地方都连接不上，但好在得到了长生仙草这个重要的信息。

又是一片完整记忆，这应是很久以后了，不然乘鸢怎么跟无欲神那般熟络。

“无欲无欲，你陪我出去玩嘛。”

乘鸢那日蹦蹦跳跳到望月亭，敢这般口气与无欲神说话的，天上地下也只她一人。

无欲神笑笑，探究的看她。

“你看呀，你天天在这多无聊，那弯月是有多好看，我来这都三千年了，更何况你在这多久，都看不腻的嘛？”

乘鸢嘟着嘴也看了看那弯月，她现在闭着眼睛都能从飞絮宫走到望月亭了，而无欲神从没出过望月亭，除了有上界盛典需要他出面的时候，比如封仙礼。

“这里很好，也很美，看不腻。”无欲神对她讲。

“可是这里只有这望月亭和一弯月......”

乘鸢想说连个宫殿都没，你从来都不躺下歇歇的，日日靠着哪会舒服？

那是她不知道，无欲神从未躺过，所以他无法比较躺着和靠着哪个更舒适。

就像他从未得到过哪样东西，那他就从不知道失去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