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蔫蔫的，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干脆去外面林子中散心。

褚隋一边踢着石子一边走，岑凛则双目放空，不知道走了多久，石子踢到了岑凛的脚下，两人就这么碰面了。

原先因为叶清宁的关系，褚隋和岑凛本就关系不大好，现下更是针尖对麦芒，对视的一刹那，空中仿佛都碰撞出电光火花。

思想很统一，都认为早上是对方故意找茬！

褚隋磨了磨尖锐的虎牙，“晦气！”

岑凛眸光一厉，先发制人，“早上为什么故意针对我？”

“谁针对谁啊，”褚隋气笑了，“我本来就准备坐那个位子，倒是你，明明有位子了还跟我抢。”

他不耐烦的皱眉，“岑凛，我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当时你都坐叶清宁旁边了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吗？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岑凛一噎。

手指捏紧，“我……”

他也不知道自已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想离洛鸢近一些。

岑凛睫毛颤了颤，是啊，褚隋说的没错，他该喜欢的人是叶清宁，不是吗？

忽略心底的慌乱，岑凛梗着脖子，骄矜的冷哼一声，“那你呢？”

“我之所以把座位让出来，还不是为了还你冒着风雨找我的恩情，还不是为了让你离清宁哥近些。”

褚隋嘴角一抽。

还恩情？这样的恩情他宁愿不要！

岑凛冷笑一声，“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洛鸢了吧？”

褚隋一下子惊怔在原地。

眼睛里满是迷茫。

这一刻仿佛有锤子敲在他脑袋上，让他猛然惊觉一个事实。

他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了洛鸢，但他清楚，他已经不喜欢叶清宁了。

原先对于叶清宁，也只是有朦朦胧胧的好感，因为他对外展现出的善良与孤儿出身独自成长的坚强。但越是接近，越是相处，他就越是跟褚隋心中善良的形象不吻合。

他愣了很久，才逐渐坚定的点头，“是的，我喜欢洛鸢。”

岑凛炸了。

脸色涨红，内心愤怒，有一团火焰燃烧。

“我不允许！你这是在背叛清宁哥！”

“背叛？”褚隋眼神一变，无比讽刺，“你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

“我跟他从没有在一起过，哪来的背叛？充其量不过是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如果这样都能扯到背叛，叶清宁他当着我的面、当着你的面，毫不遮掩的跟别人玩暧昧，你又怎么说？”

褚隋恶声恶气，“他都那么对你了，还这么维护他，真不愧是他的一条好狗。”

岑凛脸色苍白，嘴唇翕张，再也吐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他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叶清宁对自已有多恶劣。

可，“救命之恩”就像一座大山牢牢压在他背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欠叶清宁的，他必须承受。

岑凛心里更清楚。

他之所以那么愤怒，真的一心为了叶清宁吗？

不，他有私心，他在嫉妒褚隋，凭什么褚隋能那么轻松的抽离，凭什么他能光明正大的喜欢洛鸢，而他……

岑凛溃败的闭眼，眼圈泛红。

如果当初没有被叶清宁救下，就好了。

*

来古堡的第一天，其实并没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