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所有在桑德拉医学院参与哈洛温症研究的医学工作者们都到齐了。
这间会议室很宽阔。在会议室的最中间放置着一个很大的环形桌,除此之外没有其余过多的装饰。
参会人员并未坐满一圈,只占据了大半个圆环。在环桌外还设置着许多座位,此刻都是空的。
毕竟今天来参加会议的只是参与哈洛温症相关工作的人,而这个会议室是足以容纳整个医院的医生的。
拜尔院长坐在了最中心的位置,他的两侧分别是维奇和琳达·赫尔曼。
许唯坐在略微靠后的位置,沉静地看着前方的几人,等待着会议开始。
她的旁边是两个同组的师兄,里奥和伊凡。这两个人是一对孪生兄弟,姓西尔维斯。
这次新情况的出现其实大部分人还没来得及了解。比如——里奥。
他生性跳脱自由,每到办正事的时候就没什么耐性,总是一下班就找不着人影。是以,今天他被叫来开会也不关心是为什么叫他们来的了。
不过,会议开始之后,里奥倒是好奇起来了,正拉着伊凡跟他讲事情的经过。
这个特殊的病例是由维奇博士带领的团队负责的,新的发现当然也是由他们观察到的。所以,院长简单地说了几句开场白之后,就请维奇讲话了。
维奇也没有废话,直接打开屏幕,说:“大家先看看吧。”然后,每个人的面前都升起了一块屏幕。
在屏幕上,他们看到了一个影像——是脑细胞的图像。
影像中,每一个细胞都清晰可见,健康细胞和病变细胞之间形成了一条明显的界限。而分界线两边的细胞却是在激烈争斗。
可以看出已经被感染的细胞竭尽全力地要感染健康的细胞,这些健康的细胞则是拼命地反抗,而且隐隐占了上风。
脑子里斗成这样,不疼才怪了!
虽然理智上知道大脑不会痛,但人是会想象的。而且如今“大脑不会痛”也已经不绝对了。
许唯看着这副情景,她觉得自己的头也疼起来了。边上的里奥也已经在皱紧眉头吸冷气了。
不过,在此时此间,疼痛的产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了。他们迫切需要知道的,是这些细胞因为什么而做出了反抗。
维奇看着下方的一张张脸上表情由平静转为困惑,又变成震惊,他知道,这些人看出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现象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地出声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短暂的安静之后,有一个声音激动地说道:“我看到了希望!”
是的,看到了希望。
所有人,都看到了。
“最近几天,我们观察到这名患者脑内的病变部分在以一个稳定的速度减少。”维奇的话音响起,又令大家为之一振——这无疑是说明了人体可以抵抗哈洛温症的感染!
一直以来,他们采取的治疗手段都只是延缓病变的速度,或者是直接切除。病变减少的案例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维奇博士,请问这代表着我们以后对于哈洛温症会有有效的治疗手段是吗?”一个年轻女孩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