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讲究顺应自然,如今机缘在前,正合阴阳调和之理。
你与含笑,一阳一阴,相助相济,方能化解灾祸,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此乃天数,不可违逆。”
华佗则从医者角度劝道:
“王爷,救人如救火,含笑姑娘命在旦夕,此刻唯有你能救她。莫要再迟疑,否则错过最佳时机,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在众人轮番劝说下,子墨最终无奈答应。他被众人缓缓推入含笑的房间。
子墨踏入房间,一股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味,混合着紧张与不安的情绪。
只见含笑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几缕凌乱发丝贴在毫无生气的脸颊上,更显脆弱不堪。
子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如乱麻般的紧张与不安,脚步极轻极慢,仿若踩在云端,虚浮且小心翼翼,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含笑的肩膀时,子墨的身体微微一僵,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游移,不敢直视含笑,昔日陇西郡天香楼初见含笑的画面,此刻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而含笑似乎感受到了子墨的到来,原本紧皱的眉头轻轻舒展开来。
子墨稳了稳心神,开始缓缓褪去两人衣物,动作间满是羞涩与犹豫,耳根悄然泛红。
他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定能生慧,只要一心想着救含笑的性命,其它念头必须放下。
当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子墨像是被电流击中,身体猛地一颤。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立即运转佛门大波热心经功法真气,强大的内力如汹涌潮水,带着温热力量缓缓涌入含笑体内。
含笑只觉一股滚烫暖流瞬间充斥全身,与自己体内的极阴之气相互碰撞交融,冰火两重天的奇妙感觉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
这声音在静谧房间里格外清晰,让子墨的心猛地一颤。
“含笑姑娘,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子墨轻声安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他的双手微微用力,似乎想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含笑。
随着子墨内力不断输入,含笑的身体渐渐泛起红晕,原本冰冷的肌肤也变得温热起来。
子墨望着含笑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容,心中爱意愈发浓烈。
他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含笑亲近,此刻,两人紧密相依,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含笑的心跳与呼吸,一种别样的情愫在心底悄然滋生。
而含笑在这强大内力的滋养下,意识也逐渐清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眼眸犹如一汪秋水,波光潋滟,带着几分迷离与缱绻。她的脸颊泛着动人的红晕,如春日盛开的桃花般娇艳。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透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 ,轻声呢喃:
“王爷……是你……”
那声音软糯娇柔,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在空气中轻轻飘荡。
子墨看着含笑醒来,心中的紧张与担忧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喜悦与安心。
他回以一笑,眼中满是宠溺:
“我在,别怕,你会没事的。”
待一切结束,子墨起身整理衣物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床上那点点落红。
他的身体瞬间一僵,眼神凝固在那片痕迹上。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含笑清白的珍视,又因这特殊的缘分而感到一丝慌乱与无措。
他深知,从这一刻起,他与含笑之间有了一种无法割舍的羁绊,而这份羁绊,将在未来的日子里,深刻地影响着他们彼此的命运 。
时光匆匆,七日转瞬即逝。离子墨上任司隶校尉的最后期限的前一夜。
北海靖王府前厅,烛火摇曳,青铜朱雀灯盏上炸开灯花,昏黄灯光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庞。
如今已完全恢复身体的含笑,指尖轻轻划过司隶七郡的羊皮舆图,她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声音清脆地说道:
“弘农郡的灵鸟暗探送来密报,郭家与乌桓国使者在潼关互市盐铁和战马。”
说着,她用朱砂圈住函谷关西侧的墨点,
“这里藏着朝廷明令禁止走私的三十万斛盐铁,是郭氏用来交换乌恒国战马的物资。”
子墨与坐在对面的祖父邓禺对望一眼,双方同时意会,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与深沉的思考。
含笑接言道:
“长安城百坊铺首杨百万五日后举办鲜卑良马节,长安京兆尹林枫将率地方官员捧场。”
子墨和邓禺同时点头,动作整齐而沉稳。
含笑又言:
“广陵王刘荆七日后在长安大雁塔召开‘诗韵雅集’ ,配合组织者是阴氏影门大佬阴就大公子阴丰及勋贵梁统之孙梁天和一帮影门干将。
据说当朝阴太后特意下旨让太常恒荣率太学院东观楼曹大家及一大批才子佳人前去肋阵,其中还包括当朝的几位公主。”
子墨听了,暗咐,看来这阴氏一门对刘荆真是上心。
子墨想到历史上这阴丰和湿阳公主最后的下场,一个问号在脑海中回荡,这湿阳公主难道就是在这里与阴丰结缘的吗?,想到此处,言道:
“真是热闹非凡啊!到时候我们也去捧捧场。”
邓禺,苏叶,米灵,张道林,张恒等听了,均感受到了这长安的繁华与繁华之下的暗流涌动,每个人的神色都愈发凝重。
含笑接言:
“长安东市更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大汉所有世家、门阀、权贵、蕃王均有商铺,同时是各国商人高度聚集和采购之场所,也是大汉各商家暗中走私朝廷禁止买卖的盐铁矿产及武器装备的前沿窗口。
其中广陵王刘荆,楚王刘英大肆采购西域各国商人的良马。”
邓禺微笑着看着子墨,语重心长地言道:
“子墨啊,长安乃藏龙卧虎之地,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你明日即将奔赴的地方,充满风险与考验,但也蕴含无限机遇。
陛下和我对你寄予厚望,万不可辜负这份信任。
今晚我匆匆赶来,还有一件大事,希望你到长安后,能调查清楚。二十年来,这一直是我心中的负担。”
邓禹说完,将一沓奏章和帐册轻轻放在案上,神色凝重:
“二十年前黄河改道,工部侍郎呈上的赈灾账册……”
他缓缓掀开奏章和帐册,泛黄的卷宗上盖满血指印,触目惊心,
“每处决堤口都出现这个图腾和人为挖凿痕迹。”
此时,正在旁边摆弄设备的张恒突然用机关臂扣住转动的浑天仪,齿轮咬合声戛然而止。
张恒听到邓禺的话语走上前来,从怀中拿出一本发黄的册子言道:
“我墨家地动仪记载,建武二十年黄河地龙翻身时……”
他展开册子上黄河地下水脉图,指着画面说道:
“大家看,这强大的地龙之脉流,似乎被一股巨烈的力量所推动,而这股神秘力量,绝非世间之人力所能驱动。”
此时,张道林立即起卦,他祭出八卦鼎,一阵念念有词之后,空中虚影鼎中隐隐浮现九幽玄帝恐怖形象的虚影。
那虚影周身散发着诡异的幽光,面部轮廓扭曲,双眼闪烁着猩红色的光芒,仿佛来自无尽黑暗的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张恒恨恨言道:
“又是这九幽玄帝弄事?”
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紧握着拳头,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邓禹接话道:
“这九幽会的实力简直是无所不包啊!没想到竟然可以利用神魔的力量来制造黄河缺堤的滔天灾祸。
子墨啊,看来你将要面对的又是一个更为可怕的对手。”
说着,他拍了拍子墨的肩膀,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期待。
子墨正把玩着邓禹送给他的流云玉佩,忽然将其按在帐册血手印的中央。
月光透过窗户洒下,玉佩竟将血手印投影在墙上,放大后指纹上的螺旋纹中,隐隐浮现出一些神秘的符号和气息,显然是九幽玄帝残留在这些用血手印做证之人身上的手段所留下的残留信息。
子墨神色一凛,心中暗自思索后不由言道:“这黄河决堤,绝非天灾,而是人祸。但这九幽会为何要动用如此大的动作来伤害大汉和百姓呢?”
邓禹听子墨这么一问,猛然有所意识,急忙言道:
“二十年前,黄河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先帝也是夜不能寐,苦思解救之法。
突然,先帝收到了一封来自那个帮助过先帝的神秘组织,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九幽会的来信,意思是他们能解陛下之忧,采取以工代赈的方式解决灾民问题。
先帝大喜,立即下旨给予了充分的权力和支持。听说后来十万余灾民去了骊山兹矿做工。”
“骊山兹矿?”
子墨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探寻,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这看似平常的矿场背后隐藏的秘密。
这时,米灵言道:
“这兹矿不就是地脉中最大的能量来源吗?”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苏叶接话道:
“看来是有什么东西需要数量巨大的地脉能量资源来补充或者是增加其功力,但是人间的任何人,哪怕是十级大圆满者也都承载不了这种能量的加持。”
他缓缓摇头,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张道林猛然一惊:
“这九幽玄帝的真身是不是三界之外,甚至是银河大千之外的入侵者?或者是九重天外的邪魔外道魁首呢?”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
子墨听了张道林的话,想起如来的开示,心中暗自思忖:这九幽玄帝难道真是我们这个大千世界外的入侵者?还是准备复活的万年魔神呢?但一想到自己和常山三公、米灵都是这宇宙世界的护道者,心中立即升起一股豪气。
子墨眼中呈现出坚定的目光,豪气干云地言道:
“我刘睦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把大汉这一残害苍生的毒瘤拔掉。”
紧接着,他大声吼道:“假佐吏,你通知我司隶所有人员,明天卯时诸宫门集合。晨时出发前往长安城。”
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屋内回荡,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
随着子墨一声令下,众人即将奔赴长安,踏入那暗流涌动的权力漩涡。
这一路,不仅有调查九幽会惊天阴谋的重任,更有未知的凶险与挑战在等待。子墨与含笑特殊的羁绊,也将在未来的风云变幻中接受考验。
而黄河改道背后隐藏的秘密,骊山兹矿的神秘真相,九幽玄帝的真实身份,这一切都如层层迷雾,笼罩在众人的心头。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他们能否揭开重重谜团,拨云见日,守护大汉的安宁?这段充满传奇色彩的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