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主点点头，脸上看不清情绪，“也是，这世道早就变了。此事让殿下难为了，还请见谅。”

陆思莞张了张嘴，几度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云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出生时因是个女婴，被家人遗弃在河边，幸得师父偶然路过将其救下带回回春堂抚养长大。”方堂主突然笑出声，语气中带着悲哀，“后来我认识了凌霜，她改变了我们，乃至整个天下对女娘们的偏见。

我还记得，阿云那时很开心地告诉过我，以前我们总被世人教导要未嫁时要以父亲为天，出嫁后要以丈夫为天，可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原来女娘，也可以以自己为天。

可这一切还是被打回了原形，那个被我们捧在手心中疼爱的小师妹，竟一个人在谢府如此孤苦凄凉地活着。”

看着方堂主准备离开的背影，陆思莞突然鼓足勇气，喊住了方堂主，“我现在还做不到，但方堂主若是信得过我，我答应你，总有一天会为她正名的。”

方堂主回头看了眼陆思莞，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

陆思莞回到徐曜灵的房间后，发现徐曜灵已经清醒过来了，但还是虚弱地靠在许容与怀中，朝她微微一笑，招手唤她过去。

“阿鸢，你感觉如何？”陆思莞缓缓走过去，“我父皇到底做了什么？让你服下如此剧毒。”

“陛下是陛下你是你，我分得请，你无需自责。”徐曜灵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再说了，这一切不过都是自由的代价罢了。”

陆思莞突然跪下，眼中闪过一抹坚定，“阿鸢，我......我，我想要权力。我想与皇兄他们夺权。”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徐曜灵收回笑容，靠着许容与缓缓坐直身体。

“我知道，我想清楚了。”陆思莞点头，“你曾告诉我的，女娘不输男儿，男人能做的女娘也能做。既然如此，凭什么坐上那把椅子的只能是男人，而不能是女娘？”

徐曜灵在许容与的手掌上点了点，许容与瞬间握住她的手，“你想要的，是男女平等，还是女尊男卑？”

陆思莞不解，“这有何区别吗？”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娘，只有站在彼此平等的立场上，才能真正告诉世人，女娘并不比男人差。否则，多年后，不过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徐曜灵咳嗽几声，逐渐有气无力。

许容与连忙为徐曜灵轻轻拍背顺气，拿过床边的水递到徐曜灵嘴边，喂她慢慢喝下，“你才刚醒不久，别说太多了。”

“世道不公，大靖的子民并不是只有男人，也有千千万万个女娘。

你说过的，这天下在女娘的裙摆下诞生，却不允许女娘们的裙摆自由的随风飘扬。

我身为大靖的公主，受百姓供养，自当为这天下百姓、为女娘们掀翻这个从心底就烂透了的世俗规矩。”

徐曜灵挺直腰板，重重给徐曜灵行了一个拜师礼，“说起来，阿鸢你也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如今，我想颠覆这个世道，师父在上，还请助我一臂之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