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人群的嘈杂声串着小贩热情洋溢的叫卖声,热闹非凡。
两位男子走在长街上,一黑一蓝,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年长一些,俊朗的脸上透露着几分严肃,眉峰高聚,不苟言笑,身在热闹之中却置身事外。
身穿蓝色锦衣的男子略小些,看抹额应该是刚及笄,眉清目秀的脸上添着几分稚气,左顾右盼,路过好吃的好玩的会停下来多看几眼。
买到烧饼,蓝色衣服的男子张嘴就吃,黑色衣服的男子在旁边付钱。
“哥,这店也巡了,我们何时回去?”
宫尚角闻言抬眼看他,“怎么,这么快就烦了?”
之前就和他说过,出来巡店枯燥乏味,可他偏偏不听劝,谁让他是弟弟,只得让他跟着。
宫远徵不开心,“巡店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回去吧。”
“远徵,你现在已经及笄了,须要懂得,有些事并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用去做的。”宫尚角淡淡开口。
“哦。”宫远徵他只是想和哥哥做个伴,三年前就是因为他一个人在外才失踪的,现在有他在身边就多一层保险。
无论有多无聊,他都会跟在哥哥身边。
“将药房问题解决,就回宫门。”
“真的吗?”宫远徵闻言眼睛亮了起来,高兴的追了上去,“哥打算如何解决?”
“去会会那个官郎中。”宫尚角道。
宫门在天下的生意很多,光药房便有数百家,最近接到崤山药房这边的消息,称最近近一年来崤山药房生意惨淡,崤山药房已不似之前那么门庭若市,听说有一位官郎中,医术高超,他准备去看看。
因为宫门事情比较多宫尚角没能及时赶过来巡查,这两天过来一看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差。
按照药房提供的消息,宫尚角带着宫远徵来到一浅堂。
“呵,这么破的地方,竟然还有人过来看病抓药?”宫远徵看着眼前的药铺忍不住嘲讽道。
一浅堂并不占地理位置,它成功避开了繁华热闹的街道,开在一处偏僻人住的地方。
药铺很小,门上挂着的灯笼纸早已经破了洞都没人修补,牌面‘一浅堂’三字早已经被风划上了痕迹。
用宫远徵的话来讲,破烂不堪,倒像个流浪屋。
宫尚角看着药铺前的人,淡淡开口,“酒香不怕巷子深,英雄不问出处。”
宫远徵却不以为然,跟着宫尚角抬脚便往里走。
“诶,你这个人懂不懂规矩,怎么能插队啊?!”
宫尚角欲往前走,却被一位年过五旬的大娘给拦住了。
宫尚角看着大娘,沉声道,“我不是来看诊的。”
说完便继续往前走,可大娘却不放他过去,怼他,“笑话,来这个地方不是来看病的虎谁呢?这话骗傻子的吧?!照你这样说,我们都不是来看病的,我们就想进去找官郎中说说话!”
一旁的宫远徵怒了,“诶,你这个大娘怎么这样,我们都说了不是来看病的,怎么就说是我们插队了?我们哪插队了!”
大娘也不是吃亏的主,搓倒着旁边排队的人,“这两人口口声声说不看病,可非要往里面挤,难道我们在这冷风中站那么长时间就白费了吗?!”
“就是就是,看打扮穿得怪好嘞,结果这么不讲道理,专门来抢我们看病的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