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想见你。”
一句话才短短几个字,却字字珠玑,刺在上官浅的心中,泪珠在眼中打圈,竟不知疼痛是何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啊。”上官浅了然,牵着官知角转身离开。
官知角一言不发,小手任由娘亲拉着往大街上走去,此时的他正生气着呢。
那天他离开之前已经和爹爹说好了会再回来看他,可他今日和娘亲来了,却被拦在了外面,爹爹不守信用!
上官浅此时不知道官知角的心思,她心中仍然停留在金复说的那句话。
‘公子不让你进去。’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宫尚角为何不让她进去?
她想不通。
上官浅往前走,可手中牵着的孩子却怎么都不走,她疑惑低头,不知孩子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竟让他头也不回的看。
好奇,顺着官知角的视线看过去,声音立即戛然而止,“知知…”
一位女子跟着宫尚角从只萃别宛里出来,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让平时不怎么笑的宫尚角嘴角上扬,女子看着他笑 将衣袖遮住自己半张脸,眉弯浅浅。
女子身穿一身青色紫罗裙,外面披着披风,发髻上簪着一钗环,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
看着宫尚角身边站着的女子,上官浅再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整日在药铺里忙碌她的手早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细嫩了,自己与那女子相比,确实不太适合与身份尊贵的宫尚角站在一起。
‘怎么,这么着急祛疤,是怕我哥嫌弃你啊?’
‘公子绝对不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
她被怀疑是无锋刺客被迫用刑受伤,手上的皮肤早已经伤痕累累,那日她向大夫求药被宫远徵撞见,还与他争论了一番。
当时她之所以能信誓旦旦的说宫尚角不会以貌取人,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手上的伤会痊愈 。
人受伤可以痊愈,却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宫尚角不肯见自己,原来是身边早已有了佳人,他应该早就把自己忘了吧。
上官浅看着登对的两个人,眼眶早已经被打湿,原来比生离死别更痛苦的是,隔海相望,今生无缘。
宫尚角最近比较忙,他趁着此次前往崤山的机会,将宫门在崤山门下的各个掌管生意的管事都叫来谈话,今日刚好轮到制衣坊。
宫门外务众多,为了能选出更合适的掌事,竞选者必须从事该事至少三年以上才能拿到资格,再经过层层考试选出出类拔萃的人,最后由当地的其他管事投票选出佼佼者。
宫尚角看着眼前的女子,年纪虽不大,但能担任掌事自然有些道理。
毕竟,年纪并不能与能力挂钩。
今日一番话谈下来,乐之的能力再次证实了能力与年龄无关,宫尚角心情不错,亲自将乐之送出别苑。
看到宫尚角和乐之出来,金复紧张了几分,朝大街上望去,没有看到离开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朝宫尚角走去。
宫尚角见金复,脸上的笑意微收,“制衣坊离城最远,派人将乐管事送回去。”
“是。”金复微微低头颔首,转身便去找人备马。
乐之没想到自己来一趟竟还能享受这待遇,微微吃惊,却不拒绝,“谢过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