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之后宫知角吵着要吃烤红薯,上官浅无奈,好在之前将火炉烧着了现在有些炭火,她拿了几个红薯在炉子中烤。
宫尚角发现自己有东西落在屋中,转身便回屋拿,宫远徵见状立即跟上。
“哥,今晚月圆之夜,你不应该在宫门的吗?”宫远徵实在是想不通,哥哥的武功每一个月都会消失一次,一个时辰之后便会恢复,所以若无大事发生并无大碍。
可今日不同,这个月是一年的最后一次发作,时间会持续得久一些,得一天才能恢复,为确保万无一失,他都会提前回宫门将这一天安全度过才出来。
可今日,原本是在宫门的哥哥,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
宫远徵疑惑不解,瞥了一眼桌上换药的工具,眼神微怔,“哥,你受伤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他便说今日上官浅为何有些不同,原来是穿了夜行衣!
宫尚角原本想瞒着,可却忘了收拾刚刚换药的工具,随后淡淡开口,“小伤而已。”
“伤到哪里了,让我瞧瞧 。”宫远徵说着便走路过来,打算将宫尚角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却被制止了。
“远徵!”宫尚角看着眼前的人,沉声道,“比这还要重的伤我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放心,你哥哥我命硬着呢!”
“哥…”宫远徵闻言红了眼眶,满眼都是心疼。
哥哥为了宫门常年在外四处奔波,负责宫门的斡旋,途中还会遇到刺客,幸运的话会相安无事,不幸的话便如同三年前一样,生死未卜,当年逃出来已是九死一生。
他只是不甘心,哥哥一心为宫门,为何长老们却不选他当执刃!
“娘亲,今晚上不让爹爹睡杂物间,让他和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围着炉子,上官浅将火中熟了的红薯拿了出来放在一边,闻言朝宫知角看去,“不行,你爹爹要回他自己的住处。”
“哇…”
宫知角闻言便哭了,连心心念念拿在手中的红薯也不吃了,只顾着自己哭。
“发生什么事了?”宫尚角听到孩子哭声,快速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宫知角吃红薯染成花猫的脸哭得正伤心,他立即蹲在旁边哄着,轻声道,“怎么了?”
“娘亲说爹爹便是知知的父亲,可娘亲与爹爹为何要分开住?我问过柳儿了,她说她娘亲和爹爹都是生活在一起的,只有没有人要的孩子才会没有家,娘亲与爹爹分开住是不是不要知知了?”看着眼前的小人越说越伤心,围在他身边的两人皆微微皱眉相互对视一眼。
特别是上官浅,她知道宫知角的性格,虽聪明,倒也不会长篇大论,到底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上官浅安抚着,“知知乖,娘亲和爹爹怎么会不要你了呢,那是他们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胡说的。”
“他们真的是胡说的?可柳儿说她每天晚上都是她爹爹娘亲陪她睡的,我还从来都没有爹爹娘亲陪我一起睡过…”宫知角越说到后面越小声,最后把头都垂了下去,“今夜爹爹不走,留下来和娘亲陪知知一起睡,好不好?”
听着宫知角的话,上官浅眼中满是心疼,她一心想要孩子平安将他送到宫尚角身边,然而却忽略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宫尚角闻言心中不是滋味,“爹爹留下来和你娘亲一同陪你,这样可好?”
“真的吗?”宫知角那双眼睛如同星辰,在夜中格外闪耀。